他却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急促地缓着气,似乎连呼吸都会搐疼伤口,苍白的薄唇颤抖不止:&ldo;你回长阳去……&rdo;她一怔。&ldo;你回长阳去……&rdo;他又说了一遍,抬眸望一望她,又道,&ldo;那只紫檀盒子……呈给陛下。&rdo;疾步走来的几人撞进视线,红衣茫然抬眼,目光触及皇帝阴沉的面色时倏尔清醒。那只紫檀盒子……!她不知那里面盛着什么,但席临川提了两次,在重伤中都不曾忘记过。里面一定又对他很重要的东西。红衣竭力理清思绪,在一行人进入他房中前终于回过神来,撑身起座一拜:&ldo;陛下圣安……&rdo;皇帝被这突然传来的低哑女声一震,不由得回过头去,睇一睇她:&ldo;红衣?&rdo;&ldo;妾、妾身……&rdo;她颤抖不止,烦乱地狠一咬嘴唇,才被疼痛激出短暂的冷静,&ldo;妾身要回长阳一趟。&rdo;&ldo;回长阳?&rdo;皇帝皱眉看着她。&ldo;是……&rdo;红衣叩首,&ldo;将军昏迷前,特意提到让妾身……回长阳府中,取一只盒子呈给陛下。&rdo;皇帝神色一凛,睇一眼身侧禁军,道:&ldo;送她去。&rdo;☆、重伤红衣半刻也未敢在长阳多留,入府直奔书房,按他所言的地方找到了那只盒子,又立刻转身离开。刚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她这随去了珺山的人突然而至,难免让众多仆婢一惊,自有人想上前询问是否出了什么事。她却连脚都不停一下,丢一句&ldo;来日再说&rdo;便疾步离开。旁人看看她的焦灼,又见有禁军同行,就连问都不敢多问了。禁军是备了马车送她回来的,虽然也走得很急,原本不紧不慢走了三日的路程只用了一夜便到。红衣踏出府门时再看看那马车还是皱了眉头,拽住一名禁军便问:&ldo;不用马车了,大人骑马带我可好?&rdo;&ldo;……娘子?!&rdo;她这话着实吓到了那禁军,兀自缓神片刻才明白过来‐‐她到底已是有夫家的。&ldo;万一这是救命的东西呢!&rdo;她睇着盒子急道。那盒子上着锁,无法知道里面是什么,她一面觉得大概不会是什么灵丹妙药,毕竟这是突发事件,席临川不可能提前准备;一面又禁不住地想万一是怎么办?万一是,兴许早到一刻都能救他的命。禁军到底清楚轻重,略作踌躇后便点了头,伸手扶她上马。一行人复又疾驰出城,照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傍晚时,回到了珺山。红衣这并无骑马经验的人,经了一路的颠簸,觉得骨架都散了……甚至连思绪都要震散了!踏入府门的那一瞬间,又骤然清醒如旧。‐‐里面还是忙忙碌碌的,和昨日此时毫无差别。进进出出的宫人、低语交谈的御医太医,无一不再提醒着她席临川的伤势有多重。红衣鼻子一酸,贝齿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忍住了拦下正忙碌的宫人询问席临川情状如何的心,只言简意赅地问了御医一句:&ldo;陛下在么?&rdo;几个御医同时噤了声,回过头看看她,轻道:&ldo;在正厅。&rdo;红衣拎起裙摆,小跑着朝正厅去。她跑得急,心里乱得什么都顾不上。待得一脚跨过门槛、看到几步外的皇帝时,才倏尔意识到这是个封建王朝,礼数多着呢。静一静气,她按捺住焦灼跪了下去,一叩首:&ldo;陛下圣安。&rdo;厅中几人同时看向她,很快便听到皇帝说:&ldo;快拿来。&rdo;有宫女上前,一壁扶起她一壁把她怀中紧抱着的盒子接过。一看上面的锁,皱眉问她:&ldo;钥匙呢?&rdo;&ldo;将军没说……&rdo;她如实回说。皇帝轻喟,遂将那木盒转交禁军:&ldo;着人打开。&rdo;禁军即刻将那盒子捧了出去,片刻,又成了回来。盒子完好无损,只那锁已被撬坏,皇帝探手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宣纸一摞,另有一信封。一摞宣纸拿出,每一页都写得满满的。他糙糙翻了几页,皆是阐述军中适宜,亦有几页是分析与赫契的纠葛。心下一阵唏嘘,皇帝面显悲色,复又将那一沓纸放回盒中,疑惑地将那信封取出拆开,略读了两行,眉头深皱着显出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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