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份心,便比什么都重要。殷岁晴语带哽咽:“合适,只要是叫叫挑的便合适。”屋外秋风大作,呼啸风声打在槛窗上,其声呜呜,显得室内愈发安宁祥和。陶嫤斜倚在殷岁晴怀中,抱着墨彩小盖钟惬意地喝茶,手边的几碟糕点被她吃了一大半,“阿爹说要找你,还跟车夫去抢缰绳,在大街上差点出事。我当时就在马车里,马车失控时不小心撞在窗户上,就成这样了。”她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遍当时的场景,倒不是为了替陶临沅说情,只是觉得应该告诉她罢了。说完仰起头,许久不见殷岁晴有任何反应:“阿娘,你还在怨他吗?”殷岁晴捏了捏她的脸,笑着问道:“你以为阿娘当初选择和离,是为了堵那一口气吗?”陶嫤不说话,显然是这么认为的。上辈子殷氏一直到死,都在跟陶临沅堵气,这辈子为何说放下就放下了?难道是因为马车里那一番话谈话?陶嫤始终想不通。殷岁晴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不紧不慢地道:“起初说要和离,确实有赌气的成分。然而说出口的那一霎,我觉得自己格外轻松,好像原先执着的那份感情一点也不重要了,甚至有些可笑。”她低头抿了一口,唇边笑意温和:“叫叫,你还小,感情的事参不明白。不过阿娘既然选择与他和离,便没打算给自己留余地。那些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就当我做了一场荒唐的梦,如今梦醒了,我的头脑也该跟着清醒了。”陶嫤从她怀里坐起来,想了又想,忍不住问:“那阿娘为何不同意与瑜郡王的婚事?”殷岁晴端茶的手一顿,向她看来:“谁告诉你的?”这事楚国公没跟任何人说过,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叫叫从何而知?殊不知打从一开始,陶靖便一五一十地跟她转述了。陶嫤当然不会出卖大哥,于是只好出卖殷镇清:“大舅舅跟我说的,他说你为此跟外公闹了脾气,让我来劝劝你。”这几位兄长,真是一个比一个爱操心……殷岁晴颇为无奈,“别听你舅舅的,我只是跟阿爹说此事不急,等过阵子再决定罢了,哪里敢跟他闹脾气?”楚国公殷如患有心疾,底下小辈都不敢惹他生气,平常都尽量谦让着他,顺着他的意,哪会同他置气?偌大的府里,只有殷如和陶嫤两个患心病的。殷如总认为是自己害了陶嫤,又加上她是唯一的外孙女,对她可谓宠得无法无天。小时候几个表哥一逗她,不等她去阿娘那里告状,殷如已经抡着木棍教训那群小子了。想到外公一把年纪还生龙活虎的样子,陶嫤忍俊不禁,“我今天回来还没见外公呢,他去哪了?”殷岁晴放下茶杯,过一会儿道:“瑜郡王今天来府上,他们应该在茶室喝茶。”陶嫤若有所思的哦一声,故意拉长了声音,凑到殷岁晴跟前贼兮兮地问:“阿娘见过瑜郡王吗?”殷岁晴如何看不出她想什么,扑哧一笑,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子,“我怎么会见过?”想想也是,依照瑜郡王那个寡淡的性子,肯定不常参加宴席,想见他都没机会。陶嫤双手托腮,觉得脚边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低头看去,将军正在绕着她的脚腕转圈圈。她是最怕痒的,忍不住脆脆笑出声来,正欲躲避,它便猛地跳到榻上,自得其乐地躺在陶嫤怀中,谁都不搭理。将军比刚送来时长大了一圈,模样瞧着也健康。殷氏瞧过后,不无感慨道:“都这么大了。”陶嫤自豪地摸了摸它背上的毛,“将军以后还能长得更大,到时候我带出去,别提有多威风。”以前没机会把它养大,这次说什么都要保护好它。她成功保住了阿娘,即便不是家庭和乐,却已是十分满足了。比起上辈子家破人亡、四分五裂的下场,这或许已是最好的结局。在楚国公府住下的头两天,陶嫤几乎没有闲暇工夫。光是探望五位舅母便花了整整一天,可把她累得够呛。大抵是受了舅舅的影响,五位舅母待她亦是十分热情,以至于陶嫤回到摇香居后,捧回来一大堆珠宝首饰、糕点零嘴。累归累,对于收礼物这回事,陶嫤还是十分欢喜的。她把东西一一收拾好,臭美地挨个拭了拭,对殷岁晴显摆道:“阿娘,我觉得自己真是太讨人喜欢了。”殷岁晴既好笑又无奈,由着她闹腾,“哪里讨人喜欢?”陶嫤把自己上下指了一遍,“这里和那里,全部!”还真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连底下丫鬟都禁不住吃吃地笑,被陶嫤妙目一瞪,全都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去,“姑娘说得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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