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寒亭便放了一颗黑子在掌心。
谢稹将手掌摊开,里面恰好摆着六颗白子。
“嗯,那便承让了。”谢稹将手中白子倾倒回棋篓中,笑着将白子的棋篓推了过去,将黑子的棋篓拎了过来。
寒亭现在但凡看见他那张笑脸,便想到刚刚竟被这人的美貌晃了神,不禁有些憋闷,待猜子输了,更是郁郁。
谁知,等棋一下起来,寒亭才真是觉得郁闷极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三年的光景,这人的棋艺竟然进展的这么快。
只见棋盘之上,谢稹的黑子强势至极,进攻之势凌厉非凡,竟是只观棋局,就有种令人喘不上气的杀伐之气,更不用身在棋局之中的寒亭,更是觉得心惊肉跳。
早年她经常与谢稹对弈,双方都了解至极,她本不想在谢稹面前泄了底,生怕被这人怀疑出什么来,虽然她已经隐隐觉得谢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但到底能混一日就混一日。
可是被谢稹这凌厉的公式一激,她就有些上头了。
毕竟以前是会为了一盘残局废寝忘食,总要人硬拖着才肯吃饭的棋痴,这种棋逢对手的乐事可不是那么好拒绝的。
于是,原本只是为了应付应付谢稹,却不想,最后竟然是用了十分的心力。
两人这一盘棋一直下到了夕阳西下,才分出了胜负。
谢稹将手中最后一颗黑子扔回棋篓里,看着对面神色纠结郁闷的寒亭一眼,心中暗笑,面上却淡淡道:“侧妃棋艺甚佳,只是到底逊色*孤的那位长辈一筹,可惜了。”
寒亭原本就有些郁闷自己竟然输给他了,想当年这人的棋艺经常被她虐的满脸青黑,却又不好发作,可如今,竟然轮到自己被他虐的这般凄惨,还碍于身份只能硬着听他在那回忆往昔。
什么逊色那位长辈一筹,你那位长辈就坐在你面前好不好?
明明是你这家伙自己棋力嗖嗖长,居然怪到她头上,说她没有以前棋力好了,能不能讲点道理了还?
只是这话被她憋在心里,却一句也不能说,只能心中暗骂着谢稹不要脸。
面上寒亭却是温顺乖巧的道:“殿下说的是,妾身棋艺不精,自然比不得殿下的长辈,甚是惭愧。”
谢稹却又话锋一转,看着棋盘上的棋局皱眉道:“可虽说你这棋艺不怎么样,可这棋路倒是熟悉的很。”
寒亭被他这一句话,吓得心又提了起来。
谢稹余光扫到她吓得脸色都微变了,强忍着笑意,接着道:“这棋路野得很,倒不像是世家闺阁女子应有端方样子。”
寒亭赶紧道:“妾身自小在乡野长大,便是这棋艺也是乡下老师教的,上不得台面,殿下勿怪。”
谢稹这才恍然一般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寒亭见他没有再往下深想的意思,这才心中松了一口气。
瞧了瞧外面的天色,霞光漫天,寒亭赶紧叫人把棋盘撤下去摆晚膳,生怕谢稹看着棋盘,再突然想起点什么来。
晚膳是寒亭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别的不说,谢稹叫她管小厨房这事,倒真是让她有些意外。
不过既然给了这权利,寒亭自然是要利用起来的。
晚膳让人上了一道鲫鱼豆腐汤,一道八宝三黄鸡,一碟清拌腰丝儿,并一道时蔬锅子。
菜式不多,两荤两素,配上粳米饭,却瞧着极有食欲。
寒亭见谢稹瞧着迟迟不动筷子,以为是这位太子殿下养尊处优惯了,不习惯吃这么简单的菜式,不由得解释了一句。
“宫中御膳房送来的东西都容易凉,我便让小厨房直接做的端过来,虽说简单了些,但起码是新鲜的热食,这寒冬腊月天吃着舒服。殿下若是觉得简陋了,再让他们做些上来。”
谢稹刚刚倒不是因为这个沉默,他只是许久未这样同她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复杂难言。
听她开口才缓过劲儿来,他摇摇头道:“没事,这样就很好,小厨房归你管着,以后这些事不需要再问孤。”
寒亭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有些无言。
她其实一直搞不懂,谢稹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当初在寺庙那件事封她的口,或者是借着她除掉了蒋明华,她的价值都已经利用殆尽,他现在这副对自己体贴入微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心中那一丝怀疑,越发的浓重起来。
明潇阁。
翠翘站在门口,瞧着不远处那座宫殿的灯火变暗。
“姑*娘,看来太子今日又在姜侧妃处歇息了,您也早些歇着吧,这外面风凉。”
身边的宫女觑着她的脸色,轻声道。
翠翘拉了拉身上的雪缎披风,低声问道:“昨日夜里,叫人盯着承光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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