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说着微微皱起眉头:“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就要一件你平日常用的贴身的物件,我哪里会肯,直说不可能。可那孩子咣当一声就跪下来求我啊,眼睛红的都是血丝,瞧着是多少天都没睡好一副痨病鬼的样子。”
“他那样子实在是慑人,我好歹看着他长大,从来没见过他那副样子,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他对你的心思似乎不是我想的那样。后来见我还是不愿,他便同我说,他有个法子,许是能让你有一线生机。”
寒亭听了这话,心中俱震,呆呆的望着大长公主,半晌才道:“这,这怎么可能?”
大长公主也轻叹道:“是啊,我当时也是这般惊骇,心想这怎么可能,人死怎能复生,岂非*荒谬之谈。可是问了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只道需要一件你常用的贴身的物件做引子才行,我便让人去你房里取了一个挂在你床脚的香囊。”
她说着看向寒亭,神色复杂:“虽说我也不信这怪力乱神之说,可是到底是存了那一线希望的,也正是有这一线希望,那日寿宴时,你一拿出那含笑花来,我便知道,是你了。”
寒亭有些发怔,她脑中还在反复的回荡着大长公主刚刚的话,此时便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原来自己的这一场还魂重生,竟然是他设计的么?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便是自己非他所害,又何至于执念如此要自己活回来?
第四十章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雪。
室内点着凝神静气的安息香,炭盆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碳,发出轻微“噼啪”声。
除此之外,屋中不闻一丝动静。
良久后,寒亭终于从重重回忆中和不解中缓过神来,她阖了眼,轻轻的长出了一口气。
回溯过往,那一段阴沉血腥的记忆中,竟还存着这些令她难以理解和不曾看透的隐情,这让她心底忍不住生出一丝丝希冀来。
可是冷冽绝情的话语又言犹在耳,令她始终无法拨开自己眼前的重重迷雾,看清真相。
一只温暖的手落在头顶,仿佛是安抚,又是为她传递一丝力量。
“直到你真真正正站在我面前,活生生的,我才相信了那孩子绝不可能是害了你的人,更不敢去想,能让人起死回生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老人慈和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叹息。
“本想着上一辈的恩怨就由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带进棺材,那些乌糟事也就过去了,别污了你们,可是现在想来,怕是我老婆子一厢情愿了。”
大长公主说着,声音有些暗哑的冷意。
“你母亲荣宁,是先帝最小的妹妹,她母妃身份不高,加之过世又早,你母亲在宫中也就和个透明人差不了多少。那时候,宫中都由贵妃越氏把持,当今皇帝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你母妃与他虽是姑侄身份,可年龄却不差几岁,又因都不受宠,也就有些同病相怜之情。”
外面雪花纷飞,不知是不是还夹了些许雹子,竟有“啪啪”声传来,似是打在窗棂上。
又有北风呼啸,吹得窗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寒亭听着老人的不急不慢的叙述,竟觉得身上渐渐发凉,似乎是外面的雪飘了进来,飘进了自己的衣襟里,落在自己的后颈上,那凉意渗进来,让人浑身止不住发冷。
“两人虽处的要好,但也无人在意,直到后来,先帝薨逝,越氏只手遮天,在一众皇子中,立了毫不起眼的当今为皇帝。只是她没想到,咱们当今这位皇帝,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说到这,大长公主居然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来。
“仅仅不到三年,当今娶了程家嫡女为后,扶持周家,程家联手灭*掉了越氏,那时他权利在握,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竟然有了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
大长公主的声音里尽是收不住的嘲讽:“他竟然想纳自己的亲姑姑,先帝的妹妹荣宁公主为妃,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跪坐在大长公主身前的寒亭听见这句,终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觉那股子冷意顺着后脖颈子直冲自己的天灵盖。
这可真真是绝密的皇家丑闻了。
“幸好他也知道自己这想法荒谬可笑,只是却又按捺不住私欲,于是他找到了我,想要我帮荣宁换个身份入宫。”
老人这时又是一声叹息:“我并非那等顽固不化之人,此事若是两情相悦,我便是对不起谢家的列祖列宗,也会硬着头皮办了,可我问了你母亲,她着实是个性子软面的,听后被吓得惊慌失措,先是病了一阵子,后又一言不发,像是认了命。”
“后来也不知怎的,这消息竟走漏了出去,宫中渐有流言蜚语,朝中也隐隐有了风声,那时虽说越氏已除,可时局未稳,先帝其他皇子依旧虎视眈眈,这事无人知晓倒还好,一旦有了一丝影子,就是个天大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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