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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最后博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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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周小洁的室友顾思琪见她正对镜化妆，旁边还挂着一件亮丽小裙，她眉一挑，促狭地笑，“打扮的这么漂亮，去约会?”
周小洁润了润唇彩，在镜面中看了顾思琪一眼，“今天晚上是赵氏集团的周年庆酒会，我们组长给了我一个名额。”
其实那个名额根本不是她们组长给的，而是周小洁用尽浑身解数问组长要来的，原本凭她勤工俭学见习生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参加那样的酒会的。
眼看在集团总部一个月的见习期就要结束周小洁不但毫无收获而且还给赵振赫留下了那样差的映象，如果按照事物发展的正常规律来说她与赵振赫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可能，可是她不甘心，她还想最后博一把。
顾思琪揶揄，“凭你现在与赵振赫的关系参加赵氏集团的酒会还需要向你们组长要名额?那还不是人家赵总一句话的事！”
周小洁笑笑不语，当日的那一幕顾思琪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她都听宿舍里的那两名室友夸大其词说了一通当时的“情景”，所以顾思琪也信了赵振赫就是传说中周小洁的秘密有钱男朋友的事。
当日王瑾芬和周小洁的那两名室友跑过去追问她赵振赫是不是就是她的那个秘密男友时周小洁只是沉默不语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在那三人看来不否认就相当于是承认。
顾思琪托着下巴，闪着一双充满幻想的星星眼问周小洁，“哎，小洁，你说，赵振赫会不会趁着晚上酒会的时候宣布你们的关系啊？”
顾思琪一想到高大帅气的赵振赫会在酒香四溢、觥筹交错的集团周年庆酒会上拉着周小洁的手当着所以参加酒会的人宣布周小洁就是他的女朋友时那种浪漫、刺激、震撼的场面小心脏就激动的不行不行的了。
周小洁浅笑着白了顾思琪一眼，也不接她的话，却是伸手不着痕迹的抚了抚身边的那只手提包，随后继续对着镜子细细抹她的唇彩。不过在顾思琪看不到的角度，镜子中的那双眼睛里却闪过一道破釜沉舟般的绝决光芒。
而在同一时间，东华市公安局缉毒大队那间阴凉潮湿，散发着浑浊难闻味道的秘密审讯室里。
秦魏明与贺石坐在椅子上隔着桌子看着对面神情萎顿的女人。
对面的女人虽然容颜依旧艳丽如往昔但却没有了当初那种趾高气扬的气势。
她坐在对面的椅子里沉默流泪。
秦魏明双手绞在胸前，背抵着椅背，静静地观察着她。
贺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慢条斯理的从烟盒儿里抽出一支烟，捏住烟屁有节奏地往桌子上墩着，好让烟丝在惯性中变得紧实，随后掏出打火机，点燃、吸吮，吐出烟圈。
对面的肖红雨被烟味熏的轻轻呛了呛。秦魏明把水杯往到她面前推了推。
肖红雨止住了咳嗽，抬头看了秦魏明一眼，捧过水杯抿了一口。
“你的原名叫张雨吧？”贺石突然问道。
“原名。”肖红雨的声音很沙哑，不只是天生还有刚才哭泣的原因，“是的，小时候叫这个名字，后来改了。”
肖红雨扯着嘴角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自嘲，伤感，还有仇恨。
看到肖红雨今天终于愿意好好回答贺石的问题秦魏明有些兴奋，他本以为她又会像往常一样或讽刺讥笑或沉默抗拒，没想到她今天对这个问题并不很抗拒。
秦魏明坐正身体，把手肘撑在桌面上，摆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然后追问道，“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
肖红雨盯了一眼秦魏明，讶异道：“没想到你们连我那个混蛋父亲也查到了。”说完想想又了然，他们既然能查到她的奶奶，当然也不奇怪会查到她父亲。
看到肖红雨重新垂下去的脑袋，秦魏明怕她又回到之前那种一问三不知的沉默抗拒状态，于是连忙说道，“只要你把所知道情况交代清楚，再配合我们完成计划，我可以向领导申请让你以张雨的身份去医院跟你奶奶见上一面。”
看到肖红雨重新抬起的头秦魏明再接再厉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以你奶奶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坚持下了多久了，这一面也许就是你们相见的最后一面了，……再说老太太天天念叨的就是她那个失踪多年的孙女小雨，如果有生之年能让老人家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孙女还活在世上，她肯定会很欣慰的。”
肖红雨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低沉的呜咽声崩溃而压抑。似乎要把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痛苦全都靠哭声宣泄出来。
秦魏明静静的看着对面哭泣的女人，看着她破碎的眼泪滴落在囚衣的前襟上，然后晕开。
是的，肖红雨并不是正真的孤儿，她还有亲人在世上，就是之前秦魏明口中的老太太，肖红雨的奶奶。
之前每次提审肖红雨时她都是一副油盐不进，无所谓的不配合态度，秦魏明实在没办法只能从其他方面寻找突破口。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方调查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发现了肖红雨似乎对本市一所名叫“健乐”养老院中一名叫周翠萍的老太太格外关注。
这肖红雨也算是个道中的异类，她一边干着贩du这样伤天害理的坏事一边又到处做慈善，光以她的名义捐助的敬老院就不下五家。
而秦魏等人就是在寻访这几家敬老院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细节。
这五家敬老院中肖红雨似乎格外优待这家叫“健乐”的养老院，捐助的钱不仅要比其他四家多的多，而且她还特别关注这家敬老院中一名叫周翠萍的孤寡老人。于是秦魏明就特意让人查了查这位老人的底。
一查之下才发现这名老人身上还真是有故事的。
这名叫周翠萍老人的丈夫因病早早的离开了人世，留下老人和一幼子，老人没有再结婚而是一个人辛苦把孩子拉扯长大。不过老人的这孩子却不是块让人省心的料，他不仅好吃懒做还好赌。
周翠萍觉得也许儿子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后说不定就会转性，所以花了所有的积蓄托人给儿子说了一门亲事。
谁知结了婚有了孩子以后她那不成器的儿子不但没有改善反而还变本加厉。不但赌博的恶习没改反而还染上了毒瘾。
老人的儿媳妇眼看日子没了盼头就用一包老鼠药了结了自己，留下一个四岁的女儿。媳妇死了之后老人的儿子只伤心了几天后又恢复了原样。儿子是指望不上了，于是从那以后老人就与她唯一的孙女相依为命。
有一天老人干完活回到家里却发现唯一的孙女不见了，找遍了周围邻里又报了警最后也还是没有找到。有人说是被人拐子拐跑了，也有人说是被她的吸毒父亲偷偷卖了。反正从那以后那叫张雨的小女孩就音信全无了。
那年那小女孩正好六岁。
这一日，周小洁的室友顾思琪见她正对镜化妆，旁边还挂着一件亮丽小裙，她眉一挑，促狭地笑，“打扮的这么漂亮，去约会?”
周小洁润了润唇彩，在镜面中看了顾思琪一眼，“今天晚上是赵氏集团的周年庆酒会，我们组长给了我一个名额。”
其实那个名额根本不是她们组长给的，而是周小洁用尽浑身解数问组长要来的，原本凭她勤工俭学见习生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参加那样的酒会的。
眼看在集团总部一个月的见习期就要结束周小洁不但毫无收获而且还给赵振赫留下了那样差的映象，如果按照事物发展的正常规律来说她与赵振赫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可能，可是她不甘心，她还想最后博一把。
顾思琪揶揄，“凭你现在与赵振赫的关系参加赵氏集团的酒会还需要向你们组长要名额?那还不是人家赵总一句话的事！”
周小洁笑笑不语，当日的那一幕顾思琪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她都听宿舍里的那两名室友夸大其词说了一通当时的“情景”，所以顾思琪也信了赵振赫就是传说中周小洁的秘密有钱男朋友的事。
当日王瑾芬和周小洁的那两名室友跑过去追问她赵振赫是不是就是她的那个秘密男友时周小洁只是沉默不语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在那三人看来不否认就相当于是承认。
顾思琪托着下巴，闪着一双充满幻想的星星眼问周小洁，“哎，小洁，你说，赵振赫会不会趁着晚上酒会的时候宣布你们的关系啊？”
顾思琪一想到高大帅气的赵振赫会在酒香四溢、觥筹交错的集团周年庆酒会上拉着周小洁的手当着所以参加酒会的人宣布周小洁就是他的女朋友时那种浪漫、刺激、震撼的场面小心脏就激动的不行不行的了。
周小洁浅笑着白了顾思琪一眼，也不接她的话，却是伸手不着痕迹的抚了抚身边的那只手提包，随后继续对着镜子细细抹她的唇彩。不过在顾思琪看不到的角度，镜子中的那双眼睛里却闪过一道破釜沉舟般的绝决光芒。
而在同一时间，东华市公安局缉毒大队那间阴凉潮湿，散发着浑浊难闻味道的秘密审讯室里。
秦魏明与贺石坐在椅子上隔着桌子看着对面神情萎顿的女人。
对面的女人虽然容颜依旧艳丽如往昔但却没有了当初那种趾高气扬的气势。
她坐在对面的椅子里沉默流泪。
秦魏明双手绞在胸前，背抵着椅背，静静地观察着她。
贺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慢条斯理的从烟盒儿里抽出一支烟，捏住烟屁有节奏地往桌子上墩着，好让烟丝在惯性中变得紧实，随后掏出打火机，点燃、吸吮，吐出烟圈。
对面的肖红雨被烟味熏的轻轻呛了呛。秦魏明把水杯往到她面前推了推。
肖红雨止住了咳嗽，抬头看了秦魏明一眼，捧过水杯抿了一口。
“你的原名叫张雨吧？”贺石突然问道。
“原名。”肖红雨的声音很沙哑，不只是天生还有刚才哭泣的原因，“是的，小时候叫这个名字，后来改了。”
肖红雨扯着嘴角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自嘲，伤感，还有仇恨。
看到肖红雨今天终于愿意好好回答贺石的问题秦魏明有些兴奋，他本以为她又会像往常一样或讽刺讥笑或沉默抗拒，没想到她今天对这个问题并不很抗拒。
秦魏明坐正身体，把手肘撑在桌面上，摆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然后追问道，“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
肖红雨盯了一眼秦魏明，讶异道：“没想到你们连我那个混蛋父亲也查到了。”说完想想又了然，他们既然能查到她的奶奶，当然也不奇怪会查到她父亲。
看到肖红雨重新垂下去的脑袋，秦魏明怕她又回到之前那种一问三不知的沉默抗拒状态，于是连忙说道，“只要你把所知道情况交代清楚，再配合我们完成计划，我可以向领导申请让你以张雨的身份去医院跟你奶奶见上一面。”
看到肖红雨重新抬起的头秦魏明再接再厉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以你奶奶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坚持下了多久了，这一面也许就是你们相见的最后一面了，……再说老太太天天念叨的就是她那个失踪多年的孙女小雨，如果有生之年能让老人家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孙女还活在世上，她肯定会很欣慰的。”
肖红雨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低沉的呜咽声崩溃而压抑。似乎要把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痛苦全都靠哭声宣泄出来。
秦魏明静静的看着对面哭泣的女人，看着她破碎的眼泪滴落在囚衣的前襟上，然后晕开。
是的，肖红雨并不是正真的孤儿，她还有亲人在世上，就是之前秦魏明口中的老太太，肖红雨的奶奶。
之前每次提审肖红雨时她都是一副油盐不进，无所谓的不配合态度，秦魏明实在没办法只能从其他方面寻找突破口。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方调查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发现了肖红雨似乎对本市一所名叫“健乐”养老院中一名叫周翠萍的老太太格外关注。
这肖红雨也算是个道中的异类，她一边干着贩du这样伤天害理的坏事一边又到处做慈善，光以她的名义捐助的敬老院就不下五家。
而秦魏等人就是在寻访这几家敬老院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细节。
这五家敬老院中肖红雨似乎格外优待这家叫“健乐”的养老院，捐助的钱不仅要比其他四家多的多，而且她还特别关注这家敬老院中一名叫周翠萍的孤寡老人。于是秦魏明就特意让人查了查这位老人的底。
一查之下才发现这名老人身上还真是有故事的。
这名叫周翠萍老人的丈夫因病早早的离开了人世，留下老人和一幼子，老人没有再结婚而是一个人辛苦把孩子拉扯长大。不过老人的这孩子却不是块让人省心的料，他不仅好吃懒做还好赌。
周翠萍觉得也许儿子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后说不定就会转性，所以花了所有的积蓄托人给儿子说了一门亲事。
谁知结了婚有了孩子以后她那不成器的儿子不但没有改善反而还变本加厉。不但赌博的恶习没改反而还染上了毒瘾。
老人的儿媳妇眼看日子没了盼头就用一包老鼠药了结了自己，留下一个四岁的女儿。媳妇死了之后老人的儿子只伤心了几天后又恢复了原样。儿子是指望不上了，于是从那以后老人就与她唯一的孙女相依为命。
有一天老人干完活回到家里却发现唯一的孙女不见了，找遍了周围邻里又报了警最后也还是没有找到。有人说是被人拐子拐跑了，也有人说是被她的吸毒父亲偷偷卖了。反正从那以后那叫张雨的小女孩就音信全无了。
那年那小女孩正好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