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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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了咬牙，梗着脖子，眼眶快撑不住，鼻头酸酸的。
我别过脸去，摇着手讪笑说：“哎呀，妈······别闹！我都这么大了，还摸我脑袋呢。”
“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吧？”
我深呼了口气，冲我妈笑说：“哪里啊，压根就没做什么事。”
我妈笑了笑说：“嘴硬。”
我拉起我妈的手揉了揉说：“妈，你这个一定要好好听医生的话，身体的事情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了，妈也还想多活几年呢，你都还没娶媳妇。”
“几年哪够呀，那不得多活个百来年，等我孙子也出生了，咱家四世同堂那多好。”
“等不着咯。”
“嗐！说这鬼话。反正啊，您就住医院里去，上班的事情就算了，也忙活一辈子了，闲着给自己放放假那多好。”我笑说。
我妈没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拍拍我妈的手背，笑说：“我就先休息去了，你们聊。”
我不等我妈回话就起身快步往房间里走，门刚关上，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这么久以来，我心里的委屈好像一下子全被我妈的一句话给击溃了，心里的难受劲儿一股脑地倾泻出来。我只要一想到我妈有可能出事，我心里就乱糟糟的，脑子也疼得要命。
我翻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想再胡思乱想，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感觉到有动静。
我愣了一下，发现是手机在震动，之前因为面试会调成了静音。陌生来电。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焦急的男人声音：“你是王阳吗？”
我皱着眉头说：“嗯，你是谁？”
“是你就对了！你先来立刻到海滨区永盛厂的······唉，我发地址给你吧，你赶快过来，不然来不及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愈发焦急和微弱，我紧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发生什么事情了！”
“齐露！齐露出事了！你赶快过来！”
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惊呼道：“怎么回事？”
“来不及，你赶快过来！”
“喂！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嘟嘟嘟······
我整个人都炸毛了，齐露！特么的齐露怎么出事了？早上还刚和我通了信息！
我胡乱地把鞋子穿好，连忙冲出门去。
“哎，小阳，你去哪儿？”我爸在身后喊道。
我摆了一下手话都懒得说，直接冲到门外，左右看了看，也不见往来的车。
我一咬牙，伸手摸到门框的角落处，摸出一把车钥匙。
我一翻身上车，带上老旧的头盔，开起我爸的老摩托车，因为城市禁止摩的，这车已经很久没开了，闲置在家里，可油还满满当当呢。
我一把把油门捏深，呼啸着往海滨区开去。满脑子都是齐露的样子，我想起了齐露凌晨时候和我的对话，说她要去做事了，很可能就是与此有关。
我真的慌了，这消息和我起初听到我妈的病情一样。除了爸妈之外，齐露一直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我，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脑子愈发的痛了，心扑通扑通狂跳。道上两旁的人像看疯子一样看我，可我管不着，我尽量加快速度，以免半道儿被警察拦住，那到时候真就逃不开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我才终于赶到海滨区。在我的记忆中，海滨区是工业地带，到处都是厂房，刚才那个男人和我说什么永盛厂，这满地的工厂我怎么着？
噢！特么的急起来脑子都坏了，那人还说了给我发了地址呢！
我连忙打开手机，确实有一条陌生人发来的信息，上面是地址，我连忙搜索了一下地图。认真地记住了路线，连忙继续开起摩托，呼啸着前行。
这个点数天已经很黑了，这边的人早就下了班，四处也见不着个人影，连平时轰鸣的机器也安静了下来。
我一路狂蹿，眼看着就要接近目的地了，突然远远地看到像是人的身影。
我心头突突，连忙开了上去。果然！是一个灰头土脸的高大男人在狂奔！
我下意识地减缓车速喊道：“喂！你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吗？”
高大男人猛地冲向我，瞪着眼睛惊呼：“你是王阳？”
这高大男人除了衣衫有点乱和身上有点儿脏之外，别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我停下车点头说：“对！你刚才打电话跟我说齐露出事了？她现在在哪儿？”
“先别说这个！让我上车！”
高大男人说着就不由分说地爬上了我的后座，可车子还没发动，远处就急冲冲地来了几个手持黑铁棍的大汉。
高大男人喊道：“走！走！”
我没有扭动车子，回身看着高大男人怒道：“我他妈问你齐露呢！齐露哪去了？！”
高大男人只是慌张地拉着我喊道：“先走！先走！”
玛丽隔壁的！这高大男人的怂样看得我心烦！
我直接把钥匙抽了，以免这高大男人自己开车跑掉，随后翻身下车就快步走向那几个大汉。
“喂！小子，你特么和那杂种是一伙的？！”带头的一个嘴巴歪歪的家伙，举着黑铁棍冲我嚷嚷。
我直接冲上去一脚踹到他的小腹上，反手一把躲过黑铁棍！
歪嘴大汉身子往后狂退，摔倒翻了小半圈，爬起神来手一摆，怒吼道：“草他妈的狗儿子！上！上！直接干死这杂种！”
我压根就不等他们上来，我抓着黑铁棍就直接冲向另外三个大汉。
唰！
我猛地一铁棍砸到左侧的大汉的背上！
啊——
唰！
一个黑铁棍猛地直接冲向我的腰部！
我直接一个滑步躲开，猛地抽起脚，一计鞭腿甩到他的膝盖上！
嘭！
大汉痛叫起来，双脚噗通跪地！
还剩一个！那大汉正怒吼着朝我扑来，我迅捷地抬手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翻，甩倒在地！
那个领头的歪嘴大汉眼看形式不对，想要转身逃跑，我捏了捏手中的黑铁棍，斜着一甩！
咻！
黑铁棍呼啸着直冲歪嘴大汉的后背！
嘭！
歪嘴大汉闷声一哼倒在地上！
我没空多纠缠，直接转身跑到车上插好钥匙，回头沉声问道：“齐露在哪里？”
高大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不出半句话！
我猛地抓住他的肩膀怒吼道：“你他妈说话啊！齐露在哪里？！”
高大男人回过神来，张着嘴结结巴巴道：“在······前边一点就是了，西北方向那边的一个大厂房！”
我扭动油门，死命扭到最大速度，呼啸着往高大男人指的方向开去！
最多两分钟，我已经停靠在永盛厂门前。此时这里只亮着微弱的灯光，破旧掉漆的大铁门紧闭着。
“他、他们人很多，你要小心！”
我皱着眉头怒道：“你怎么自己逃出来了？齐露为什么没和你在一起？！”
高大男人突然结结巴巴道：“额······齐、齐露她让我先逃，我就······”
我猛地揪住高大男人的衣领，怒吼道：“齐露让你先逃你就逃？！你他妈放着齐露一个人在里面？你他妈还是男人？！”
我激动得无以复加，这个杂种竟然自己逃跑，把齐露留在了里面！我真是肺都气炸了！
高大男人脸有点儿红，可还是皱着眉头说：“我······唉，齐露比我能打，她断后的选择是对的。”
“玛丽隔壁的！你特么还有脸找借口！你应该也是警察吧？你也配吗？刚才你还喊我跑？连那么几个人你都对付不了！”我咬着牙怒骂道。
高大男人也有点儿生气了，甩着手说：“你现在是要在这和我浪费时间吗？”
“哼！滚你吗的！老子自己去！”
高大男人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点着头说：“行，你去吧！”
我愣了一下，看着高大男人冷笑不止：“警察，呵。”
高大男人面色有点难堪，深呼了口气迟疑道：“要不是齐露说找你，我还懒得找你呢！里面很危险，你还是等支援吧，我也通知了队友了！”
“那可真是谢谢你找我了！”我咬牙切齿地怒道，“你就在这等你特么的队友吧！”
我猛地上前推了一下铁门，锁死了！
这是身后传来高大男人的声音：“喂！那边，”高大男人指了指铁门左侧的墙壁，“一层有人守着，你千万别弄出动静，不然上面就会收到风。”
我扭头冷眼看了一下高大男人，这杂种怂归怂，可就是我这么骂了他，他也还不意气用事不把消息告诉我，姑且算他还特么是个人！男人可就想都别想了！
我跑到铁门左侧的墙壁处，发现四米多高墙壁由砖砌成，上面有些坑坑洼洼的小洞，我立刻会意！
我往后稍退半步，呼了口气，猛地向前一冲！
喝！
我一脚踩在墙壁的坑处，压根不用像平常人一般再去抓墙壁借力，直接催动蛇热一下使劲往上一蹬！
唰！
我连忙双手抓住墙壁顶部，尽量让动静小一点，轻轻往下一跳，落到地上！
“······”
我咬了咬牙，梗着脖子，眼眶快撑不住，鼻头酸酸的。
我别过脸去，摇着手讪笑说：“哎呀，妈······别闹！我都这么大了，还摸我脑袋呢。”
“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吧？”
我深呼了口气，冲我妈笑说：“哪里啊，压根就没做什么事。”
我妈笑了笑说：“嘴硬。”
我拉起我妈的手揉了揉说：“妈，你这个一定要好好听医生的话，身体的事情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了，妈也还想多活几年呢，你都还没娶媳妇。”
“几年哪够呀，那不得多活个百来年，等我孙子也出生了，咱家四世同堂那多好。”
“等不着咯。”
“嗐！说这鬼话。反正啊，您就住医院里去，上班的事情就算了，也忙活一辈子了，闲着给自己放放假那多好。”我笑说。
我妈没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拍拍我妈的手背，笑说：“我就先休息去了，你们聊。”
我不等我妈回话就起身快步往房间里走，门刚关上，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这么久以来，我心里的委屈好像一下子全被我妈的一句话给击溃了，心里的难受劲儿一股脑地倾泻出来。我只要一想到我妈有可能出事，我心里就乱糟糟的，脑子也疼得要命。
我翻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想再胡思乱想，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感觉到有动静。
我愣了一下，发现是手机在震动，之前因为面试会调成了静音。陌生来电。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焦急的男人声音：“你是王阳吗？”
我皱着眉头说：“嗯，你是谁？”
“是你就对了！你先来立刻到海滨区永盛厂的······唉，我发地址给你吧，你赶快过来，不然来不及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愈发焦急和微弱，我紧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发生什么事情了！”
“齐露！齐露出事了！你赶快过来！”
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惊呼道：“怎么回事？”
“来不及，你赶快过来！”
“喂！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嘟嘟嘟······
我整个人都炸毛了，齐露！特么的齐露怎么出事了？早上还刚和我通了信息！
我胡乱地把鞋子穿好，连忙冲出门去。
“哎，小阳，你去哪儿？”我爸在身后喊道。
我摆了一下手话都懒得说，直接冲到门外，左右看了看，也不见往来的车。
我一咬牙，伸手摸到门框的角落处，摸出一把车钥匙。
我一翻身上车，带上老旧的头盔，开起我爸的老摩托车，因为城市禁止摩的，这车已经很久没开了，闲置在家里，可油还满满当当呢。
我一把把油门捏深，呼啸着往海滨区开去。满脑子都是齐露的样子，我想起了齐露凌晨时候和我的对话，说她要去做事了，很可能就是与此有关。
我真的慌了，这消息和我起初听到我妈的病情一样。除了爸妈之外，齐露一直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我，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脑子愈发的痛了，心扑通扑通狂跳。道上两旁的人像看疯子一样看我，可我管不着，我尽量加快速度，以免半道儿被警察拦住，那到时候真就逃不开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我才终于赶到海滨区。在我的记忆中，海滨区是工业地带，到处都是厂房，刚才那个男人和我说什么永盛厂，这满地的工厂我怎么着？
噢！特么的急起来脑子都坏了，那人还说了给我发了地址呢！
我连忙打开手机，确实有一条陌生人发来的信息，上面是地址，我连忙搜索了一下地图。认真地记住了路线，连忙继续开起摩托，呼啸着前行。
这个点数天已经很黑了，这边的人早就下了班，四处也见不着个人影，连平时轰鸣的机器也安静了下来。
我一路狂蹿，眼看着就要接近目的地了，突然远远地看到像是人的身影。
我心头突突，连忙开了上去。果然！是一个灰头土脸的高大男人在狂奔！
我下意识地减缓车速喊道：“喂！你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吗？”
高大男人猛地冲向我，瞪着眼睛惊呼：“你是王阳？”
这高大男人除了衣衫有点乱和身上有点儿脏之外，别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我停下车点头说：“对！你刚才打电话跟我说齐露出事了？她现在在哪儿？”
“先别说这个！让我上车！”
高大男人说着就不由分说地爬上了我的后座，可车子还没发动，远处就急冲冲地来了几个手持黑铁棍的大汉。
高大男人喊道：“走！走！”
我没有扭动车子，回身看着高大男人怒道：“我他妈问你齐露呢！齐露哪去了？！”
高大男人只是慌张地拉着我喊道：“先走！先走！”
玛丽隔壁的！这高大男人的怂样看得我心烦！
我直接把钥匙抽了，以免这高大男人自己开车跑掉，随后翻身下车就快步走向那几个大汉。
“喂！小子，你特么和那杂种是一伙的？！”带头的一个嘴巴歪歪的家伙，举着黑铁棍冲我嚷嚷。
我直接冲上去一脚踹到他的小腹上，反手一把躲过黑铁棍！
歪嘴大汉身子往后狂退，摔倒翻了小半圈，爬起神来手一摆，怒吼道：“草他妈的狗儿子！上！上！直接干死这杂种！”
我压根就不等他们上来，我抓着黑铁棍就直接冲向另外三个大汉。
唰！
我猛地一铁棍砸到左侧的大汉的背上！
啊——
唰！
一个黑铁棍猛地直接冲向我的腰部！
我直接一个滑步躲开，猛地抽起脚，一计鞭腿甩到他的膝盖上！
嘭！
大汉痛叫起来，双脚噗通跪地！
还剩一个！那大汉正怒吼着朝我扑来，我迅捷地抬手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翻，甩倒在地！
那个领头的歪嘴大汉眼看形式不对，想要转身逃跑，我捏了捏手中的黑铁棍，斜着一甩！
咻！
黑铁棍呼啸着直冲歪嘴大汉的后背！
嘭！
歪嘴大汉闷声一哼倒在地上！
我没空多纠缠，直接转身跑到车上插好钥匙，回头沉声问道：“齐露在哪里？”
高大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不出半句话！
我猛地抓住他的肩膀怒吼道：“你他妈说话啊！齐露在哪里？！”
高大男人回过神来，张着嘴结结巴巴道：“在······前边一点就是了，西北方向那边的一个大厂房！”
我扭动油门，死命扭到最大速度，呼啸着往高大男人指的方向开去！
最多两分钟，我已经停靠在永盛厂门前。此时这里只亮着微弱的灯光，破旧掉漆的大铁门紧闭着。
“他、他们人很多，你要小心！”
我皱着眉头怒道：“你怎么自己逃出来了？齐露为什么没和你在一起？！”
高大男人突然结结巴巴道：“额······齐、齐露她让我先逃，我就······”
我猛地揪住高大男人的衣领，怒吼道：“齐露让你先逃你就逃？！你他妈放着齐露一个人在里面？你他妈还是男人？！”
我激动得无以复加，这个杂种竟然自己逃跑，把齐露留在了里面！我真是肺都气炸了！
高大男人脸有点儿红，可还是皱着眉头说：“我······唉，齐露比我能打，她断后的选择是对的。”
“玛丽隔壁的！你特么还有脸找借口！你应该也是警察吧？你也配吗？刚才你还喊我跑？连那么几个人你都对付不了！”我咬着牙怒骂道。
高大男人也有点儿生气了，甩着手说：“你现在是要在这和我浪费时间吗？”
“哼！滚你吗的！老子自己去！”
高大男人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点着头说：“行，你去吧！”
我愣了一下，看着高大男人冷笑不止：“警察，呵。”
高大男人面色有点难堪，深呼了口气迟疑道：“要不是齐露说找你，我还懒得找你呢！里面很危险，你还是等支援吧，我也通知了队友了！”
“那可真是谢谢你找我了！”我咬牙切齿地怒道，“你就在这等你特么的队友吧！”
我猛地上前推了一下铁门，锁死了！
这是身后传来高大男人的声音：“喂！那边，”高大男人指了指铁门左侧的墙壁，“一层有人守着，你千万别弄出动静，不然上面就会收到风。”
我扭头冷眼看了一下高大男人，这杂种怂归怂，可就是我这么骂了他，他也还不意气用事不把消息告诉我，姑且算他还特么是个人！男人可就想都别想了！
我跑到铁门左侧的墙壁处，发现四米多高墙壁由砖砌成，上面有些坑坑洼洼的小洞，我立刻会意！
我往后稍退半步，呼了口气，猛地向前一冲！
喝！
我一脚踩在墙壁的坑处，压根不用像平常人一般再去抓墙壁借力，直接催动蛇热一下使劲往上一蹬！
唰！
我连忙双手抓住墙壁顶部，尽量让动静小一点，轻轻往下一跳，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