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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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怎么样？”程雨瑶咬着粉唇，克制着那颤抖的怒意。
毫不露怯的与他对视：“林不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或者说我有哪里得罪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可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答应跟你吃顿饭，我也来了，但现在我老公要来接我，你不让我走，你还想怎么样？”
林不凡睥睨着眼前这个，明明怕得要死，却还在强装镇定的小女人，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他低缓了语气，轻笑着说：“程雨瑶，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闻言，程雨瑶一怔，小脸上满是防备警惕：“林不凡，我没空陪你玩任何把戏，也不会跟你打什么赌。我是个有夫之妇，请你自重，别再找我麻烦。我不会再答应你任何事，你也别想我再妥协。”
“哦？倘若贺云峥知道，你跟我……”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云峥也不会相信你的！”程雨瑶冷声打断他的话，漂亮的眼眸带着怒意：“你要还是个男人，有点脸，就别再为难我。惹急我，我也没那么好欺负！”
她绕开林不凡，快步离开。
林不凡倚着墙壁，盯着程雨瑶那匆匆忙忙的背影，轻眯起的眼眸，缓缓地吐出三个字：“程雨瑶。”
他垂眸发出一声笑，俊逸非凡的脸上却满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从来还没有女人，拒绝的了他。
程雨瑶，你也不会是个例外！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就在程雨瑶刚刚转身的时候，不远处的包厢门口，一道身影快速的关上门进了包厢。
一直到进了洗手间，程欣才打开手机相册。
浏览了下刚刚拍下的照片，一共五张，皆是同一个场景。
照片中的主角，举止神态暧昧，更有两张拍摄的角度，让两人看起来在接吻……
盯着照片看了一会，程欣微勾着红唇，眼里闪过一抹算计阴狠。
却又不由有些疑惑，程雨瑶怎么会跟林不凡扯上关系？
——
出了酒店，见林不凡没有跟上来，程雨瑶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颇有种虎口逃生的感觉。
但想起他刚刚的那番话，和那满是玩味的神态，程雨瑶却有一种挫败的无力感。
想不明白，她到底招惹到了林不凡那个神经病，要这么为难她！
这次她是跑掉了，可下一次，谁知道他又还会怎么样为难她？
甚至……
难道她就真的只能辞职吗？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让她因为林不凡一个神经病就放弃了她努力三四年的工作，显然，程雨瑶是不甘也不愿意的。
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妥协了！
程雨瑶在酒店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贺云峥的车才开过来。
皇家酒店距离风尚小区不算远，开车半个小时便到了。
贺云峥刚出差回来，连续忙了几天，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和车，彼时俨然疲惫不已。
期间都没跟程雨瑶说过几句话，回到家后，便直接上楼洗澡。
长时间下来，程雨瑶也习惯了跟贺云峥这种相处模式，但每次面对贺云峥的冷淡，却都还是忍不住失落。
呼了口气，平缓自己的心情后，程雨瑶让李姐去准备宵夜，又让佣人将贺云峥出差那几天攒下来的衣服去干洗，这才跟着上楼。
贺云峥刚解完衬衫纽扣，将黑色的衬衫放在一旁，赤果着的上身肌肉线条优美，性感的人鱼线上是八块健美的腹肌。
男人闭着眼眸，脸上带着几分倦意。
正抽出皮带放到一旁的时候，忽然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贺云峥睁眼掏出了手机。
点开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图片短信。
贺云峥扫了一眼，不慎在意的准备关闭屏幕时，长指倏然顿了顿，鬼使神差他将手机重新拿了起来放置在跟前，照片中的两人顿时便映入眼瞳。
屏幕里的照片显然是偷拍的，以至于距离太远，画面里的人面容看的并不清晰，男的只有个看不清脸的侧影，正低着头‘吻’着那只露出半张脸的女人。
换做别人或许认不出里面的两人，但于贺云峥而言，却不难分辨出里面那女人，是他的妻子，程雨瑶！
尤其是照片里她穿的衣服，跟刚刚穿的那身一模一样。
盯着照片几许，贺云峥冷峻地面容渐渐沉了下来，拿着手机的指节收紧泛白。
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微微颤动，那深邃湛墨的眼瞳被怒意席卷着，仿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贺云峥沉着脸少许，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放下，继续脱衣服，打开花洒，寒天十二月冷水喷洒在身上，男人却仿似没有知觉一般，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就是刚刚那照片的模样。
贺云峥紧握着的拳头咯咯作响，青筋尽暴……
程雨瑶见宵夜做好了，贺云峥上去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下来，心想他该不会太累，睡着了吧？
沉吟了下，程雨瑶让佣人先去休息，自己则上楼去喊贺云峥。
扫了一眼没在卧室里看到贺云峥的人，浴室里也没有听到水声，程雨瑶有些奇怪，但还是朝浴室走了过去，唤了一声：“云峥？”
一进去，就看到了身上仅围着浴巾，正擦拭着头发的贺云峥。
松了口气，程雨瑶眉目温柔地看他：“云峥，宵夜做好了，你要吃点吗？”
男人低着头没看她，但看着他冷硬的脸部轮廓，程雨瑶隐约觉得，贺云峥似乎不太对劲，犹豫了下，她问：“云峥？你心情不好吗？”
贺云峥擦拭头发的动作微顿，他握紧了浴巾，转身朝程雨瑶看了过去。
俊美的脸庞还滴着水珠，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结了层薄冰般，冷冽摄人。
程雨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一股寒意从脚底油然而生，她张了张微哑的唇：“怎，怎么了吗？”
贺云峥眯了眯眼眸，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话问她：“今天去皇家酒店做什么？”
程雨瑶被贺云峥看的浑身发毛，心脏好似都被提到了嗓子眼里，她强装镇定：“参加一个饭局。”
“只是一个饭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在耳畔，让程雨瑶原本就紧张的心，更加紧绷了起来。
程雨瑶点头：“嗯，只是一个饭局。”
紧张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林不凡的事情告诉贺云峥。
可又害怕贺云峥会误会她……
程雨瑶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可孰不知她这纠结的模样落在贺云峥的眼里，却更像是在欲盖弥彰。
怒意闪现，男人的眼眸沉了沉，但只一瞬，贺云峥就冷静了下来，“最好如此，程雨瑶，别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男人冷冷撂下一句话，转身便出了浴室。
程雨瑶僵在原地，怔怔地盯着男人刚刚站的位置。
有些不解，贺云峥为什么又生气了？
一直到吃完夜宵，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洗完澡，程雨瑶上床，见贺云峥闭着眼眸没理她，情绪不住的复杂，也察觉到了贺云峥今晚对她格外冷淡，甚至像是在生她的气……
盯着男人的侧影少许，程雨瑶寻思后决定还是主动靠近贺云峥，想去抱他时，男人却忽然间抽开了手，微微侧了身，拒绝的意味明显。
程雨瑶有些愕然，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贺云峥的意思。
却想不明白，今晚，他是怎么了？
贺云峥对她很冷淡她一直都知道，但从未像是今晚这般，拒绝她拒绝的这么明显。
似乎，一点都不想她靠近他……
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敛了眼里的情绪。
紧抱着被子，侧过了身，程雨瑶没再试图去靠近他，闭上了眼眸迫使自己入眠，不去胡思乱想。
少许，贺云峥没见程雨瑶再有其他动静，他睁开了眼眸，余光瞥过去，小女人背对着他，蜷缩着纤瘦的身体，安静了下来。
他皱了下眉，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像是在不悦，又像是在恼。
只一瞬，贺云峥又只字不语的闭上了眼眸。
景盛集团。
蒋雪涵跷着一双白皙纤长的美腿，手肘撑着下巴，故作委屈的看着眼前低着头，正认真审阅着文件的男人：“云峥，明天可是我生日，你真的不来啊？我爸爸最近老念叨着你，你真忍心不去看看他老人家？”
蒋家跟贺家是世交，尽管贺云峥是在国外长大，二十岁时才回国，慢慢接手贺家的产业生意。
但近几年因为两个集团经常来往合作，加上当年贺云峥入主景盛执掌大权，蒋老爷子在其中也跟着出了不少力，以至于这几年下来，贺云峥跟蒋老爷子交情不错，成了忘年交。
尤其是蒋雪涵开始接替蒋老爷子位置后，跟景盛的来往合作更频繁。
虽然没有戳破，但蒋家的意思很明显，贺云峥自然也不会不明白蒋老爷子的意思。
只不过，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相比于亲上加亲，贺云峥更愿意保持这份友谊和合作关系。
贺云峥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面无表情地说：“改日我会去拜访蒋叔，没其他的事，你先回去。”
闻言，蒋雪涵一下子就不干了：“我才来这一会，你忍心赶我走？云峥，你怎么可以这对我这么残忍，你这样，我好伤心哦。”
“……”
见贺云峥不搭理她，蒋雪涵撇了撇嘴：“云峥，我哪点不好啊？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我好委屈啊。”
“……”
蒋雪涵往椅背靠了靠，换了个跷腿的姿势，她挑着眉，凝视着贺云峥俊美冷酷的脸庞，忽然间说：“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你家里那花瓶了吧？”
男人翻页文件的长指顿了顿，深邃的眼瞳闪过一抹情绪，却是不言语。
但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落入了蒋雪涵的眼里，妖冶的眼眸微挑，她再度凑到了桌前，拉近她跟贺云峥的距离：“云峥，你真喜欢她了？”
贺云峥性感的薄唇微有弧度，他抬眸睨了蒋雪涵一眼：“嘴巴要闭不上的话，门口在那。”
冷淡的态度，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但蒋雪涵心中却莫名升起一抹危机感，难道贺云峥真对程雨瑶产生兴趣了？
不过见贺云峥有些恼了，蒋雪涵也懂得见好就收，适可而止这道理。
没再坚持这话题：“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嫌我啰嗦我不问就是了。”
末了，又叹了口气般说：“唉，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命苦，会爱上你这么冷血无情，还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贺云峥皱了皱眉，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了程雨瑶的模样，以及，他上次收到的一张照片。
那还没来得及翘起的唇角，又被他压了下去。
蒋雪涵见她说了半天，贺云峥都没听进去，反而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秦江却刚好从外面敲门进来：“贺总。”
看到蒋雪涵的时候，秦江又跟她打了个招呼：“蒋总。”
蒋雪涵托着腮，朝秦江笑了笑。
无需刻意便流露出来的风情万种，看的秦江有些不自在，莞尔了下，就避开蒋雪涵的目光。
将手里外形精致的请柬递到贺云峥的跟前，“贺总，乾丰的程总刚打了个电话过来，想约您明天吃个饭。另外霍家那边送来了请帖，邀请您下周出席霍大少的订婚宴。”
贺云峥还没有说话，蒋雪涵便挑眉问：“乾丰？是程雨瑶娘家？”
秦江看了眼贺云峥，才点头如实说：“是的。”
“云峥时间那么忙，哪里有时间跟他吃饭？”蒋雪涵悠悠得说：“拒了吧，明天云峥还得陪着我呢。”
散漫的话，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秦江没料到这一茬，没回答蒋雪涵的话，而是在等贺云峥示意。
男人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拒了。”
“额，好。”
秦江出去后，蒋雪涵脸色好了许多，“明天陪我，嗯？”
“明天有事，没时间。”贺云峥抬眸，别有深意地睨了眼蒋雪涵：“小涵，你是个聪明人，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合适。”
“你还想怎么样？”程雨瑶咬着粉唇，克制着那颤抖的怒意。
毫不露怯的与他对视：“林不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或者说我有哪里得罪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可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答应跟你吃顿饭，我也来了，但现在我老公要来接我，你不让我走，你还想怎么样？”
林不凡睥睨着眼前这个，明明怕得要死，却还在强装镇定的小女人，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他低缓了语气，轻笑着说：“程雨瑶，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闻言，程雨瑶一怔，小脸上满是防备警惕：“林不凡，我没空陪你玩任何把戏，也不会跟你打什么赌。我是个有夫之妇，请你自重，别再找我麻烦。我不会再答应你任何事，你也别想我再妥协。”
“哦？倘若贺云峥知道，你跟我……”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云峥也不会相信你的！”程雨瑶冷声打断他的话，漂亮的眼眸带着怒意：“你要还是个男人，有点脸，就别再为难我。惹急我，我也没那么好欺负！”
她绕开林不凡，快步离开。
林不凡倚着墙壁，盯着程雨瑶那匆匆忙忙的背影，轻眯起的眼眸，缓缓地吐出三个字：“程雨瑶。”
他垂眸发出一声笑，俊逸非凡的脸上却满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从来还没有女人，拒绝的了他。
程雨瑶，你也不会是个例外！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就在程雨瑶刚刚转身的时候，不远处的包厢门口，一道身影快速的关上门进了包厢。
一直到进了洗手间，程欣才打开手机相册。
浏览了下刚刚拍下的照片，一共五张，皆是同一个场景。
照片中的主角，举止神态暧昧，更有两张拍摄的角度，让两人看起来在接吻……
盯着照片看了一会，程欣微勾着红唇，眼里闪过一抹算计阴狠。
却又不由有些疑惑，程雨瑶怎么会跟林不凡扯上关系？
——
出了酒店，见林不凡没有跟上来，程雨瑶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颇有种虎口逃生的感觉。
但想起他刚刚的那番话，和那满是玩味的神态，程雨瑶却有一种挫败的无力感。
想不明白，她到底招惹到了林不凡那个神经病，要这么为难她！
这次她是跑掉了，可下一次，谁知道他又还会怎么样为难她？
甚至……
难道她就真的只能辞职吗？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让她因为林不凡一个神经病就放弃了她努力三四年的工作，显然，程雨瑶是不甘也不愿意的。
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妥协了！
程雨瑶在酒店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贺云峥的车才开过来。
皇家酒店距离风尚小区不算远，开车半个小时便到了。
贺云峥刚出差回来，连续忙了几天，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和车，彼时俨然疲惫不已。
期间都没跟程雨瑶说过几句话，回到家后，便直接上楼洗澡。
长时间下来，程雨瑶也习惯了跟贺云峥这种相处模式，但每次面对贺云峥的冷淡，却都还是忍不住失落。
呼了口气，平缓自己的心情后，程雨瑶让李姐去准备宵夜，又让佣人将贺云峥出差那几天攒下来的衣服去干洗，这才跟着上楼。
贺云峥刚解完衬衫纽扣，将黑色的衬衫放在一旁，赤果着的上身肌肉线条优美，性感的人鱼线上是八块健美的腹肌。
男人闭着眼眸，脸上带着几分倦意。
正抽出皮带放到一旁的时候，忽然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贺云峥睁眼掏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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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峥扫了一眼，不慎在意的准备关闭屏幕时，长指倏然顿了顿，鬼使神差他将手机重新拿了起来放置在跟前，照片中的两人顿时便映入眼瞳。
屏幕里的照片显然是偷拍的，以至于距离太远，画面里的人面容看的并不清晰，男的只有个看不清脸的侧影，正低着头‘吻’着那只露出半张脸的女人。
换做别人或许认不出里面的两人，但于贺云峥而言，却不难分辨出里面那女人，是他的妻子，程雨瑶！
尤其是照片里她穿的衣服，跟刚刚穿的那身一模一样。
盯着照片几许，贺云峥冷峻地面容渐渐沉了下来，拿着手机的指节收紧泛白。
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微微颤动，那深邃湛墨的眼瞳被怒意席卷着，仿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贺云峥沉着脸少许，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放下，继续脱衣服，打开花洒，寒天十二月冷水喷洒在身上，男人却仿似没有知觉一般，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就是刚刚那照片的模样。
贺云峥紧握着的拳头咯咯作响，青筋尽暴……
程雨瑶见宵夜做好了，贺云峥上去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下来，心想他该不会太累，睡着了吧？
沉吟了下，程雨瑶让佣人先去休息，自己则上楼去喊贺云峥。
扫了一眼没在卧室里看到贺云峥的人，浴室里也没有听到水声，程雨瑶有些奇怪，但还是朝浴室走了过去，唤了一声：“云峥？”
一进去，就看到了身上仅围着浴巾，正擦拭着头发的贺云峥。
松了口气，程雨瑶眉目温柔地看他：“云峥，宵夜做好了，你要吃点吗？”
男人低着头没看她，但看着他冷硬的脸部轮廓，程雨瑶隐约觉得，贺云峥似乎不太对劲，犹豫了下，她问：“云峥？你心情不好吗？”
贺云峥擦拭头发的动作微顿，他握紧了浴巾，转身朝程雨瑶看了过去。
俊美的脸庞还滴着水珠，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结了层薄冰般，冷冽摄人。
程雨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一股寒意从脚底油然而生，她张了张微哑的唇：“怎，怎么了吗？”
贺云峥眯了眯眼眸，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话问她：“今天去皇家酒店做什么？”
程雨瑶被贺云峥看的浑身发毛，心脏好似都被提到了嗓子眼里，她强装镇定：“参加一个饭局。”
“只是一个饭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在耳畔，让程雨瑶原本就紧张的心，更加紧绷了起来。
程雨瑶点头：“嗯，只是一个饭局。”
紧张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林不凡的事情告诉贺云峥。
可又害怕贺云峥会误会她……
程雨瑶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可孰不知她这纠结的模样落在贺云峥的眼里，却更像是在欲盖弥彰。
怒意闪现，男人的眼眸沉了沉，但只一瞬，贺云峥就冷静了下来，“最好如此，程雨瑶，别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男人冷冷撂下一句话，转身便出了浴室。
程雨瑶僵在原地，怔怔地盯着男人刚刚站的位置。
有些不解，贺云峥为什么又生气了？
一直到吃完夜宵，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洗完澡，程雨瑶上床，见贺云峥闭着眼眸没理她，情绪不住的复杂，也察觉到了贺云峥今晚对她格外冷淡，甚至像是在生她的气……
盯着男人的侧影少许，程雨瑶寻思后决定还是主动靠近贺云峥，想去抱他时，男人却忽然间抽开了手，微微侧了身，拒绝的意味明显。
程雨瑶有些愕然，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贺云峥的意思。
却想不明白，今晚，他是怎么了？
贺云峥对她很冷淡她一直都知道，但从未像是今晚这般，拒绝她拒绝的这么明显。
似乎，一点都不想她靠近他……
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敛了眼里的情绪。
紧抱着被子，侧过了身，程雨瑶没再试图去靠近他，闭上了眼眸迫使自己入眠，不去胡思乱想。
少许，贺云峥没见程雨瑶再有其他动静，他睁开了眼眸，余光瞥过去，小女人背对着他，蜷缩着纤瘦的身体，安静了下来。
他皱了下眉，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像是在不悦，又像是在恼。
只一瞬，贺云峥又只字不语的闭上了眼眸。
景盛集团。
蒋雪涵跷着一双白皙纤长的美腿，手肘撑着下巴，故作委屈的看着眼前低着头，正认真审阅着文件的男人：“云峥，明天可是我生日，你真的不来啊？我爸爸最近老念叨着你，你真忍心不去看看他老人家？”
蒋家跟贺家是世交，尽管贺云峥是在国外长大，二十岁时才回国，慢慢接手贺家的产业生意。
但近几年因为两个集团经常来往合作，加上当年贺云峥入主景盛执掌大权，蒋老爷子在其中也跟着出了不少力，以至于这几年下来，贺云峥跟蒋老爷子交情不错，成了忘年交。
尤其是蒋雪涵开始接替蒋老爷子位置后，跟景盛的来往合作更频繁。
虽然没有戳破，但蒋家的意思很明显，贺云峥自然也不会不明白蒋老爷子的意思。
只不过，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相比于亲上加亲，贺云峥更愿意保持这份友谊和合作关系。
贺云峥眼皮子也不抬一下，面无表情地说：“改日我会去拜访蒋叔，没其他的事，你先回去。”
闻言，蒋雪涵一下子就不干了：“我才来这一会，你忍心赶我走？云峥，你怎么可以这对我这么残忍，你这样，我好伤心哦。”
“……”
见贺云峥不搭理她，蒋雪涵撇了撇嘴：“云峥，我哪点不好啊？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我好委屈啊。”
“……”
蒋雪涵往椅背靠了靠，换了个跷腿的姿势，她挑着眉，凝视着贺云峥俊美冷酷的脸庞，忽然间说：“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你家里那花瓶了吧？”
男人翻页文件的长指顿了顿，深邃的眼瞳闪过一抹情绪，却是不言语。
但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落入了蒋雪涵的眼里，妖冶的眼眸微挑，她再度凑到了桌前，拉近她跟贺云峥的距离：“云峥，你真喜欢她了？”
贺云峥性感的薄唇微有弧度，他抬眸睨了蒋雪涵一眼：“嘴巴要闭不上的话，门口在那。”
冷淡的态度，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但蒋雪涵心中却莫名升起一抹危机感，难道贺云峥真对程雨瑶产生兴趣了？
不过见贺云峥有些恼了，蒋雪涵也懂得见好就收，适可而止这道理。
没再坚持这话题：“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嫌我啰嗦我不问就是了。”
末了，又叹了口气般说：“唉，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命苦，会爱上你这么冷血无情，还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贺云峥皱了皱眉，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了程雨瑶的模样，以及，他上次收到的一张照片。
那还没来得及翘起的唇角，又被他压了下去。
蒋雪涵见她说了半天，贺云峥都没听进去，反而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秦江却刚好从外面敲门进来：“贺总。”
看到蒋雪涵的时候，秦江又跟她打了个招呼：“蒋总。”
蒋雪涵托着腮，朝秦江笑了笑。
无需刻意便流露出来的风情万种，看的秦江有些不自在，莞尔了下，就避开蒋雪涵的目光。
将手里外形精致的请柬递到贺云峥的跟前，“贺总，乾丰的程总刚打了个电话过来，想约您明天吃个饭。另外霍家那边送来了请帖，邀请您下周出席霍大少的订婚宴。”
贺云峥还没有说话，蒋雪涵便挑眉问：“乾丰？是程雨瑶娘家？”
秦江看了眼贺云峥，才点头如实说：“是的。”
“云峥时间那么忙，哪里有时间跟他吃饭？”蒋雪涵悠悠得说：“拒了吧，明天云峥还得陪着我呢。”
散漫的话，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秦江没料到这一茬，没回答蒋雪涵的话，而是在等贺云峥示意。
男人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拒了。”
“额，好。”
秦江出去后，蒋雪涵脸色好了许多，“明天陪我，嗯？”
“明天有事，没时间。”贺云峥抬眸，别有深意地睨了眼蒋雪涵：“小涵，你是个聪明人，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