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阿诺开始怀疑是Gin先疯还是他自己先疯。于是结束后他只好马不停蹄赶回去工作。
但他并没忘记给Gin的左耳上别了一个小巧的人体感应耳机,里面播放着噼里啪啦的噪音,如果不小心睡过去耳机还会突然提高好多分贝把他炸起来。
阿诺还给Gin亮起一盏强光灯,直接对着脸,Gin觉得即便是闭着眼也好像是坐在太阳里。
然后这位长官才带着助手匆匆离开。
可是镇定剂效果太强,尽管灯光很亮,噪音很烦,Gin还是想睡,但他的脉搏跳动稍微接近睡眠的频率,感应耳机就会尽职尽责的拔高声音。
Gin烦躁地挣动着绑在椅子扶手上的皮带。他可以挣脱,但他出不去,也不能摘下耳机。阿诺说,耳机摘掉,会爆炸。
这个科技也太厉害了,不愧是FBI。
Gin闭着眼睛,眼前却还是一片光亮,但意识逐渐坠入黑暗。尖锐的噪音猛地变成一把刀从左耳血淋淋的捅穿了他的脑子。
Gin模糊记得自己尖叫了。
墓园空荡荡。
天下起了小雨,有逐渐变大的趋势。赤井裹紧了大衣,他在黑暗无灯的墓园熟门熟路,直到在一个小巧的墓碑前停下。
他通常会带一束花,如明美一样娇嫩欲滴;在第二天会干枯凋零,如明美一样死气沉沉。
这次没有花。赤井秀一索性坐在墓碑旁边,这次他仅仅持有一颗破碎的灵魂。“是我害你如此。”
悔恨横亘在他失去明美后的生命中每一秒,苦涩从未离去。是因为事情本不需要变成这样,如果一开始不去接近她,如果一开始就帮她抽身于此。
“我糟透了,竟一次次祈求你的原谅。”
赤井总会在深夜辗转反侧,总会止不住的思忖,为什么深埋地下之人不是自己?一小朵火焰在他的胸腔幽幽燃烧,要融化他的心脏,要融化他的肋骨,而明美就在这火焰中对他微笑。
“Gin杀了你。我对他的恨不曾休止,可对他的爱是滔天巨浪。”
“我的余生注定会辜负你,还奢望承载与你同样的疼痛。”
那灼烧的烈焰几乎要将他吞噬进无边地狱,即使是冬夜的寒意也无法将其熄灭,哪怕一点点。
“我现在要去救他。”
更大的雨滴笔直的砸进泥土和赤井秀一枯竭的心里,像要撕裂这世间所有的团圆与爱。
Gin在刺眼的光亮和不止的噪声中麻木的清醒着,他好像看到了Vermouth,多荒唐啊,一段旧时光。
女人冷静的把一份病历报告递给他,点了一支烟,吐出好看的烟圈。病历上潦草的描述着胃癌的情况。
“你要找我做手术?”Gin调侃她,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Vermouth嗤笑一声,道:“我们说好的交换秘密。坦诚些,Gin。你昨天告诉我你做了一个梦。”
“我告诉过你了,我梦见我会飞,或者是空气托举着我,我在天空中。”Gin淡淡回应。
“好吧。那我还要告诉你,我不会去医院,不要做手术,不要救自己。”Vermouth拖长腔调,“我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足够。”她眨着好看的眼眸,又吸了一口烟。
“Vermouth,我梦见自己被托举着升入空中,一个光明的地方。”Gin拿掉她的烟,癌症病人不该抽烟,“但那只是一场梦。”
然后他奇异的听见了敲门声。
Gin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鉴于他刚刚还看见了几个月前的自己和Vermouth。可这个敲门声过于规律。
他顶着残存的药效,无限的噪音,绝望的灯光,听出了敲门声传递过来的摩斯电码。他艰难的一个个字母拼出来。
秀一。
赤井秀一。
赤井易容成阿诺的某一个助手,拿着朱蒂仿造好的出入凭证,顺利通过暗门。接着便是一条漫长迂回的走廊,真正的审讯室就在走廊的尽头。
他撕下易容,用手机扫描好门上的密码器,传输给朱蒂,对着通讯器道:“破解它。”
朱蒂坐在车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手指上下翻飞,外面已经有点倾盆大雨的样子,不是好天气。“收到。”
赤井开始敲门。
Gin挣动着手腕,感觉不到粗暴动作摩擦出的深深血痕,他越发毫无章法的用劲,终于挣脱束缚。
他扶着椅子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镇定剂让他步伐发飘,像踩在云上。
然后Gin选择最快的方法接近赤井秀一——他摔到了门边上。
赤井听到一声闷响,谨慎的停下了敲门动作。
“Gin?”他小心的叫出男人的代号。
“秀一…”Gin把没有带着耳机的右耳轻轻贴于门上,为了能听清这幻觉般的声音。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赤井秀一在这一刻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这如同悲伤一般的喜悦,如同孤独一般的陪伴,这世界上所有的好与坏都如此沉重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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