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东西。”西西察觉到他话中的玩笑不正经,愤愤然。
“是。”他费心而失神地注视她,一刻不移,“所以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
“恶人有恶报,你迟早会遭天谴的。”西西什么都做不了,连玩笑都觉得无比痛惜,只能不停忿忿然语,咒骂他以宣泄恼火愤懑。
“是,我恶贯满盈。”他无奈叹口气,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担忧,像看傻子一样爱怜,“你是不是傻?整天骂我有用么?”
“你活该。”
“呵,是活该。”他与她面对面坐好,随意拽着她一角衣服,西西愠怒,又拿树叶掷他,他啧一声,似乎明白了她的苦衷一般,释然道,“随便你骂,反正人走不了。”
说罢摆正姿势,“用不用我洗耳恭听?”
西西气结,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既疯狂又无耻,深恶痛绝,言辞激烈骂了他几句妖魔鬼怪,他听着总觉得稀奇,微微皱眉,过时的祥瑞总是褴褛,如此诸神仳离,诸神夭亡的时代,她说的这些好奇而陌生,正要逗她,忽见她狠戾决绝的神情一下子松垮下来,神色崩离,各种变态无赖骂着骂着忽然就支撑不住掩面呜咽起来。
“欸,你别哭。”他见大事不好,一颗心瞬间揪起。
“你下地狱去吧,活该被夜叉咬死。”西西委屈地痛哭流涕,为自己陨殁的自由歇斯底里。
“好,你陪我一起么?”他轻轻用手背给她拭泪,天然放浪,散漫如有神助。
西西愤怒得不能自己,又抓取那块兽骨锤他,他一把握在手里,皱起好看的眉,贴近她的脸,近在咫尺呼吸温热,费解道,“我长得不丑吧,你就这么讨厌我?”
西西愣住,呆呆看着他,皙白瘦骨,淬墨瞳眸,眉眼如画,狭长眼角上扬正眨着水性杨花的睫毛直勾勾看她,一时间脸色飞升红晕,闷闷骂道,“你心脏。”
“你厉害,我心还没掏就能看出来。”他戏谑道。
西西憋红了脸,胡乱冲他乱吼,“你别疯言疯语,我就算死也不会和你有半点关系。”
“我们出国后领证结婚,这种关系够半点么?”他声音灰灰的,持平常心,却不作平常语。
“不行,不行,你疯了。”西西眼泪又要滚出来,他冰凉的手捂上她的眼,低喃道,“我不会让你死,但死心尚可。”所谓浓烈的爱必然化为恨,因为否则就是死。
说完,蜻蜓点水般啄了她耳垂一下,而后松开钳制,“走吧,我们回酒店。”
“车不是坏了吗?”西西纠结道。
“拦车回去。”他随意从大衣中掏出几张大钞,西西看了面色复杂,带着对有钱人特有的嫉妒与鄙视,“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倔强
他饶有兴致地瞧着她,眼睛眯成月牙,挑逗道,“你猜?”
“抢的?要么就是偷的。”西西不甘地竭尽所能往坏处想,恨不能诋毁之下扬眉吐气。
他不气不恼,凉飕飕吐口冷气,同情地看着她,唏嘘道,“很不幸,钱是合法的。”
说完,冲她文质彬彬伸出手将她一手扶了起来,西西腿脚疼得厉害,他见了又要抱她,奈何她很是不乐意地往后闪躲,于是又耐心迂回道,“那我背你。”说完,不容置辩地将她背了起来,西西一个恍惚差点掉落在地,忙抓紧他肩膀,他悠哉一笑,背着她,背着她致命相爱的恋人,老夫老妻般踽踽独行幕雨中。
“钱是合法继承的。”他随意道。
背上的西西没有说话,他不置可否道,“不信?”
西西瞄了一眼他文雅的侧脸,看得到的一半风度翩翩,看不到的一半阴森晦暗,她脑袋扶在他肩上,闷闷道,“不知道。”
“养父死后,按照英国法律遗产应该给法定继承人。”他声音冷冷亦淡淡的,似在叙述腐烂的陈年过往,“他没有孩子,我不劳而获。”
西西听着听着觉得话题分外沉重,话里话间都是无可触及的沧桑,无话可说只能哦了一声。
他挑挑眉,喊了背上的她一声,古怪问道,“我叫什么?”
“让么。”栗粒有些懵。
“么什么,我全名翻译成中文十几个字,让是最后一个字。”他嘴唇微微翕张,流利清朗的英文脱口而出,栗粒听得云里雾里,瞬间有种倒流回听英语听力的错觉,他见她半天没声,摇摇肩膀,“睡着了?”
西西晕晕地晃晃脑袋,“我听不懂。”
他以极其诱惑的口吻询问她,“英国遗产里有几座古堡,你想去玩么?”
西西听了立马醒觉,警备道,“不去。”
“哦,正好,我也不想回。”他自顾自圆场,“那我们还是去新西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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