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猪岛小说网 >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 172、得寸进尺,缠绵悱恻

172、得寸进尺,缠绵悱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猪猪岛小说网 www.zhuzhudao.cc,最快更新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最新章节!

    安静的坐了会儿,又低眉,执手拿起脖子里的东西,吊坠看起来平淡无华,他送的也随随意意,连个甜言蜜语都没有,反而不像他的性格了。

    车子停下来,鲁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荣京的夏夜会有点儿闷热,尤其为了遮盖宫池奕毫无节制留下的痕迹,今晚她穿了带袖连衣裙,在车上坐了一路,这会儿脖颈之间略有汗意,只好抬手拨了长发。

    风拂过,凉快少许。

    鲁旌微欠身,目光无意从她随手撩顺长发的动作扫过,见了她脖子上戴的东西。

    微顿,而后恭敬,“沐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吻安柔唇清雅,“好。”

    往前行走几步,白色高跟鞋又略微停住,侧首看过来,问:“只有我们俩人?”

    鲁旌跟在侧后方,笑了笑,“沐先生的本意就是单独跟您开个会,其他人挪到八点之后。”

    她点了点头。

    推门进的小会议室,布置得跟私家书房差不多,并不会让人觉得紧张。

    吻安进去时,一眼看到了背对站在窗户边的男人。

    深沉的背影,说话却是低低的温柔,听了会儿,觉得应该是在哄他女儿吃饭。

    见了她,沐寒声颔首示意她先坐会儿。

    吻安笑着坐下,目光环视一周,最后还是停在了沐寒声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相似性,她每次看到沐寒声都能想到宫池奕。

    只是宫池奕不同于沐寒声,他不喜欢小孩,肯定也不可能出现这幅画,没把孩子扔一边自己逍遥就不错了!

    沐寒声挂掉电话从窗户边缓步走来,人刚到书桌边,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冷不丁的问了句:“他过来了?”

    他当然是宫池奕了。

    吻安微蹙眉,不解。

    沐寒声放下手机,颔首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吊坠,“上古的好东西,装饰得这么新颖,要花不少心思。”

    她这才笑了笑,新颖么?

    跟宫池奕说的一样,像牙,又像连绵的山。

    原本沐寒声是打算从头到尾好好考察她一遍,但见她戴了这个东西,想来是没多大的必要了。

    但时间也没少花。

    鲁旌在外头等着两人谈话结束,从六点多,一直到将近八点,天已经黑了,后续会议的成员陆续到达。

    *

    吻安见他抬手看了腕表,道:“先到这儿吧,以后你个人住哪看你自己的意思,回仓城也行,来回也就几个小时,有会议会提前通知你。”

    她优雅的坐姿没有多少变化,只有柔眉微蹙,“我想知道,今晚谈话的直接意义是?”

    沐寒声一手拿了外套,“考核。”

    “考核之后呢?”她也从座椅起身,精致的手包置于身前,端庄冷练。

    沐寒声手里的动作微顿,看了她。

    斟酌了那么几秒。

    才沉声道:“我和他习惯的相处方式,在我上位需要时,他全力支持,所以在他需要时,我依旧是全力相助,不会多问原因。”

    就算是之前宫池奕瞒了他身份,沐寒声也毫不介意,他们俩这样的政治伙伴也许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吻安听得半懂,说到底,沐寒声还是没告诉她忽然做这么个考察是干什么,更没说这段时间跟训练似的把她关在香樟树是几个用意。

    抿了抿唇,跟沐寒声一起出门,问:“我还用参加后边的会议么?”

    沐寒声看了她,薄唇勾了一下,把鲁旌招了过来,“送顾小姐回去。”

    “是。”

    吻安出了会议室,上车之前给宫池奕拨了一个电话,但是没接通。

    她皱了眉,弯腰钻进车里,“开快点。”

    车子走了许久,有点堵,她在后座蹙着眉。

    鲁旌从后视镜看了看她,“顾小姐是有什么急事么?”

    吻安把视线从毫无焦距的窗外收回,看了鲁旌一会儿。

    眉心轻轻蹙着,终于问:“你跟在沐寒声身边这么久,宫池奕的事大多也知道吧?”

    鲁旌笑了笑,“私事知之甚少。”

    吻安不理会他的笑意,哪怕只能看到一点点他的侧脸,也直直的盯着他,“公事,他这次出的事不止是私自允许别人研制药物这么简单吧?”

    对此,鲁旌略微挑眉,不知道是拿不准从未说起,还是不方便说,总之只这么一个动作之后就没了后文。

    车子快到香樟树,才对她说:“说实话,我之前到伦敦跟过三少一段时间,有时候他在想什么,别人看不透,可能很简单,也可能很阴谋,顾小姐不妨亲自问问他,也许他会很愿意跟你说?”

    反正沐先生都不知道宫池奕在想什么,所以鲁旌就算知道整件事起因、经过,和宫池奕被停职,却还是不知道宫池奕的用意。

    她没说话。

    低眉盯着脖子里的吊坠,不知道为什么,温凉的玉贴在皮肤上,她总会觉得忐忑。

    连沐寒声都觉得是上好的东西,他就随手套在她脖子上了?

    正想着,包里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她眉心微动,快速拿了手机。

    本以为是他回短讯了,却在看到一串码时眉心更是紧了。

    顾启东没了,会用这东西跟她联系的,只有郁景庭。

    但这已经不是这段时间她第一次接到郁景庭的讯息。

    “方便见面么?”他这么问。

    吻安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下方,思绪间没有动静。

    郁景庭走的时候是她送到机场的,从那个时候算起好几个月了,按理说,宫池鸢的案子都开庭了,可郁景庭没有回来。

    显然他有事回不来。

    良久,她终于回复:“伦敦。”

    删除短讯,不留痕迹,锁屏,也不怕宫池奕再看她手机。

    *

    她的别墅一片漆黑,显然没人。

    下车是,她还是叹了口气,对着鲁旌笑了笑,“谢了,你先走吧。”

    转身往回走,开门甩掉鞋子直接往里走,没打算穿拖鞋就进了客厅,借着淡淡的月光倒了水喝了一半。

    安静的站了会儿,拿了手机准备订机票。

    有夜间航班,她走的时候他就已经不高兴了,能早就早。

    可指尖还没点下去,莫名的转头看向餐厅。

    一手水杯,一手手机,走向餐厅的脚步有些快。

    刚到门口,不是错觉,她是真的闻到了浓浓的尼古丁,柔眉蹙着,握着手机的手去把灯按亮。

    “啪!”一声,灯打开,她愣愣的看着坐在餐桌边抽烟的男人。

    无声无息,就只是幽幽然抽着烟,深眸淡淡抬起望着她。

    他就这样坐了两个多小时没动?吻安抿着唇,心口有点酸,但是脚下没动。

    “结束这么早?”男人开口,嗓音被烟熏得沙哑,夜里透着道不明的深重。

    吻安眉头更紧了,“你怎么还没走?”

    问完又觉得不合适,“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起身,已经来到她面前,夹着香烟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墙壁上,薄唇沉声,“走么?”

    吻安仰眸,“你怕我今晚,不回来?”

    他唇角几不可闻的弧度,看不出半点笑意。

    片刻才扯了扯嘴角,“输不起,只好等得起了。”

    宫池奕是担心的,怕他先走了,她就真的不去伦敦找他,短期内他没那么多经历到处跑。

    可她的性子沁冷,心也狠,一年半载不找他估计也照样过得滋润。

    吻安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心酸他肯这么低头,也不是第一次了,对她,他数度忍耐,也没少纵容。

    浅淡一笑,“我都说了最近不闹离婚,很没诚意么?”

    没诚意到让他这么提心吊胆的?

    宫池奕唇畔微扯,“有没有诚意,你心里不清楚?”

    她仰着脸,眉尾弯起来以往让他熟悉的弧度,连吻都是温凉中带着清傲。

    赤着脚,身高矮了他一截,只得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用订机票么?还是你有别的办法带我过去?”

    男人棱角俯瞰,深眸低低的凝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旋即又曲臂吸了一口烟,依旧盯着她。

    吻安无奈的皱了一下眉,低身想从他臂弯里出去,他却把撑开手臂下移,修长的左腿直接摆在了她两腿之间,让她没法挪步。

    这透着流氓的行为让她眉心紧了点。

    下巴被挑起,吻忽然压下来,“看来长良心了。”

    嗓音低哑。

    她挣了挣,都什么时候了!

    “宫池奕……你先放开……”她说话很费力,一句完整的话表达出来模糊到断续。

    他哪是说让放开就结束的人?

    把这两小时的等待都倾注在这里了,舌尖扫过她柔唇—被抵御在外。

    越是进攻得不遗余力,唇齿辗转勾缠,终究攻破贝齿一路长驱直入肆意索取。

    浓烈的尼古丁侵袭了吻安的神经,他甚至恶意往她唇畔使坏的吐着温热气息。

    全是烟味!

    模糊间,她骂了句“混蛋!”。

    男人唇畔勾起,深眸微微眯着,“再骂。”

    唇下半点没有留情。

    吻安气得不行,却没法动弹,脚步挪不开,身体被他压在墙面上没有退路,但她着实被他那一下吐气呛得不轻。

    忘了自己一手水杯,一手拿着手机,本能的想把双手撑在他胸前。

    只下一面,听到男人略微的低哼。

    杯子被碰落,他从半空中敏捷的伸手截住,看着洒出来的水把两人都浸了,目光落在她胸口的一片水渍上。

    没有不悦,只喉结微微滚动,俯低薄唇,“湿了?”

    蛊惑得要人命的性感嗓音,吻安只得侧首避过,闭了闭目,“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声音在最后微微的颤抖,他滚烫的唇落在她胸口湿了一片的地方。

    他埋首,头顶长了眼似的捉了她想推开他的手,嗓音淡淡,“来得及。”

    刚被他接住的杯子被直接扔到地上,也许是怕踩到绊脚,又无情的踢了一脚。

    杯子在餐厅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一旁,她的视线还没收回,整个人被托起几步出了餐厅。

    *

    既然他不着急,吻安也懒得管,做到浑浑噩噩,干脆什么都不理会了。

    她再醒来时已经是躺着的,可显然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也不是在飞机上,而是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费力的转头看了一眼轻轻飘扬着的窗纱,窗帘是深蓝、米白相间,简单、深沉。

    吻安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他阁楼的窗帘是这个颜色,看来她正躺在宫池家大院。

    皱了皱眉,老爷子不太喜欢她,既然来了就这么躺着似乎不太合适。

    正想着,只觉得腿上被什么抚过,本能将要缩回来,已经被男人一手握住。

    连掌心的温度她都熟悉了,没动。

    “打算留疤?”下边传来宫池奕低低的嗓音,没什么起伏。

    吻安费力的坐起身,见他蹲在床边“欣赏”她裸露的美腿,难怪她刚刚没看到他。

    指腹抚过她腿上略微晦暗的地方,是那次书架碰到的地方。

    她蹙了蹙眉,没记得自己留疤了。

    果然,感觉他拇指搓了搓,沾了一点黑灰,也许是昨晚带她回来时在哪里蹭到的。

    他却忽而低低的笑看着她,“多久没洗澡了?”

    吻安很想一脚踹过去,他已经先发制人,握着她的脚踝定住,等她安静下来,就在她脚踝处吻了吻,随即欺身上来。

    她只能躺在他身下,仰眸望着男人冷硬的下巴。

    很性感。

    “今天没事,你接着睡?”他的唇落在她眉间,不怀好意的往下留恋。

    一夜时间,好似恢复了以往相处的感觉,虽然外头压力依旧,但他看起来只满足于眼前的美色。

    吻安看着他,“既然把我带到这里了,不该过去跟你爸打个招呼么?”

    男人显得漫不经心,掌心里把玩着她细嫩的五指,“你想去?”

    看起来,他没打算把她带过去,怕她被为难受委屈?

    她挪了挪位置,没能把手抽回来,只能温淡的看他,“不带我过去见你爸,还把我带这儿来?”

    男人薄唇动了动,“顾小姐太高贵,不喜住酒店,我又没有在外购置房产的习惯,只能回这儿了。”

    仓城只有一座香堤岸,这里就住大院,他也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把房地产搞得那么恢弘,私人住宅竟屈指可数。

    没有在外购置房产的习惯?

    吻安蓦然扯了扯嘴角,“宫池奕私会女人的地方,剪辑起来能养得起整个房产公司了。”

    以前他的那些绯闻她也没少看。

    他勾了勾嘴角,“传闻里顾小姐的男人也够我开个公司打天下了?”

    吻安盯着他。

    半晌,在他被盯得眉峰微动时,她终于淡淡的一句:“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不是看起来很好,是的确不错。

    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角,“想吃什么?”

    很显然,吻安还没开始说什么,他已经很明显转移话题了。

    可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指尖点在他胸口,往后退了退,支着手臂撑起。

    几分慵懒的看着他,“既然心情这么好,不妨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伸手拿了脖子里的吊坠,“这东西很贵重?”

    男人沉声,笑得模棱两可,“不贵重的怎敢送你?”

    一听就只是在跟她打马虎眼。

    见她翻身要下床,宫池奕才长臂捞过去,“周末带你去个地方就知道了。”

    那也得等很多天。

    吻安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像是敷衍,这才没再多问。

    “吃什么?”他再一次低声问,手臂一点也没松,不等她说话又俯首缠绵悱恻,“没想好就多想会儿,先喂饱我?”

    她转瞬拧了眉,毫不留情的推着他胸膛,“你是铜墙铁壁?”

    要么就是属狼的。不悦,带着嫌弃的盯着他。

    他却很认真的思虑着,“有那么硬?”

    意思猝不及防的被曲解,吻安呆了呆,又只能咬牙闭目。

    他说平时说不过她才会强吻,可她有时候真是半个字便宜都占不到。

    略微吐了口气,不乏真诚的抿了抿唇,低低的模糊:“会痛。”

    去跟沐寒声开会之前她就已经快极限了,更别说后来的事。

    男人低眉凝着她好久,只吻了吻她额头,也不忘趁机教训,“所以,以后最好乖一点,别让我一次性算这么多账。”

    终于松开她,退到床边,又弯腰把她抱到了洗漱室,“自己洗,我去做早餐。”

    吻安没看他:还用你说。

    等他出了卧室,她才开始洗漱。

    十分钟之后从洗漱室出来,左右找了找,拿了自己的手机。

    没有收到新的短讯,多少松了一口气,放了心的握着手机往楼下走。

    虽然他的阁楼就在宫池家大院里,可也是一片宁静,复古的木质楼梯铺了地毯,大概是新铺的。

    走到拐角转头看向窗外。

    宫池家整个大院占地宽广,一眼都看不到边,后院中了五颜六色的花,越往后才能隐约看到大院主楼。

    “太太起来了?”保姆手里抱着一瓶插好的花儿,笑着看了她。

    吻安点了点头,听保姆笑着继续道:“三少在给您做早餐,我就得闲了!”

    笑意里都是暧昧的。

    她只得跟着笑了笑。

    早餐桌上,吻安看了他,又看向他后方墙壁上的钟表。

    好一会儿才随口问了一句:“你不出门么?”

    宫池奕几不可闻的蹙眉看过来,她才想起来他停职的事,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昨天听到这个消息,她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会儿总觉得他的作为不是一般轻率。

    也只道:“我是说,不用去内阁,公司里也不去?”

    听起来是希望他出门的。

    他反而波澜不惊,“我出门了,你不嫌闷?”

    会,也不会,她正好研究研究新题材影片,“男人还是忙碌些显得有魅力。”

    宫池奕似是勾了嘴角,没有反驳她的话,因为他今天的确必须出门,接下来几天也会去公司。

    早餐之后,吻安看他上楼,好一会儿才下来,换了一身衣服。

    才想起来,微蹙眉,“你擦药了么?”

    身上那么多淤青,硬扛着应该也不好受。

    他只轻描淡写挑动眉峰,走过去勾着她吻了吻,沉声,“我下午回来。”

    吻安点了点头,又问:“我可以出门?”

    反正她一个人去主楼,恐怕应付不来他家里的一群男人,只能出去走走。

    男人眉峰微敛,思量片刻,这才薄唇微动,“随你。”末了,又吻了吻,“能自己找着路回来?”

    吻安剜了他一眼。

    *

    她出去时大概两点了,只是出去走走。

    正好在出了大院门口时看到了西面宫池枭的阁楼停了辆车。

    宫池枭原本是要直接上车的,不经意看到了远处的顾吻安,开了车门又关上,吩咐司机开到外头,他转身步行过去。

    吻安停在原地。

    “顾小姐?”宫池枭到了她面前,声音透着几分沙发,看起来是感冒了。

    吻安笑了笑,稍微别扭,也喊了句:“大哥。”

    宫池枭将近五十,但五官继承了宫池家族的优点,除了因为病体而显得有点精神不济,倒是比同龄人看着有眼缘。

    宫池枭也算应下她的称呼了。

    走了几步,他才看了她,“昨晚过来的?”

    吻安点头,应该是,虽然她全程都浑浑噩噩。

    片刻,才听他咳了咳,道:“我这么说,也许会有点冒昧,你别介意,但是涉及到家族利益的问题,我想问问你和我三弟目前是什么状态?”

    吻安略微蹙眉。

    虽然她和宫池奕闹不和,甚至谈及离婚看起来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但能被他家里人知道也不意外。

    她抿了抿唇,侧首看了宫池枭,略微笑意,“之前因为一些事,我们之间闹了点不愉快,目前还好。”

    也只是一个还好,没算直接回答。

    宫池枭看了她,听起来只是笑着打趣,“我还以为私底下传你们离婚是真的。”

    吻安依旧浅淡一笑,不言语。

    转眼,宫池枭便看似随意的问了句:“闹矛盾,是因为他瞒了你身份的事?”

    就差那么一点,吻安就点了头。

    可她猛然收住。

    宫池奕到底是什么出身只有他自己清楚,她只知道他是利用她前线搭桥的除掉了顾启东和古瑛。

    但这些事,身在商界、体弱多病的宫池枭又怎么会知道?

    只可能是前段时间施加压力逼着宫池奕做DNA鉴定的事了,她点了头,可不是把宫池奕卖了?

    而后吻安眉尾弯弯,眼角的痣风轻云淡,侧首看了宫池枭,“什么身份?难不成宫池奕还是什么名门望族之后,比宫池家还大?”

    淡淡的揶揄,“那我更要高攀,不该离了!”

    宫池枭看着女人明媚浅淡的笑意,好一会儿才勉强弯了一下嘴角,玩笑话:“我听老三说,你外公是薛老先生?这么说来,顾小姐这身份也是高贵的,用不着高攀谁。”

    出于政治原因,外公只会私底下对她好,表面依旧是不理会那个失去的女儿和外孙女的,所以吻安笑了笑,不多说。

    两人已经走了不短的路,眼前就是宫池枭的车了。

    吻安笑了笑,“您有事就去忙吧。”

    看着宫池枭上车离开,她在原地站着,转头看了看来的路,又慢悠悠的折了回去。

    宫池家地盘这么大,够她透透气的了。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短讯,又放了回去。

    看着远处轻轻眯起眼。

    看起来宫池奕在家一点都不轻松,可他居然还把内阁的位置扔了,岂不是又少了压人的优势?

    吻安两点多出来,走走停停的转悠着过了四点。

    兜里的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

    次数不多,可每一次郁景庭的短讯,她都害怕他会不会猛然提到自己的身世。

    幸好已经只是问她是否方便见面。

    每一次都是这个问题,很显然,他一定有事找她谈。

    “周末带你去个地方就知道了。”耳边响着宫池奕的话,她也便指尖跃动。

    “周末我会联系你。”

    她不想这几天赶着时间出去见谁,虽然宫池奕说随她,可身后必然有人跟着,反而是跟他出去最安全。

    他现在停职,可身后的事必然不少,谁知道多少人盼着他从“停职”到彻底“下台?”

    所以,她还是别到处跑去添乱了。

    老老实实的待了几天,除了在他书房消磨时间,就是翻看以往的大奖影片,时而留意着荣京那边的状况。

    宫池奕每天回来得并不晚,但几乎每天进门都在打电话,可见他是提前回来,把一些事放在路上交代。

    吻安坐在客厅,双腿搭在沙发边上,又一次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头也没抬,继续在回复邮件。

    宫池奕抬手解了领带,站在门口换鞋,没记着走进客厅,低低的交代着什么,站在门口看了她。

    见她今天一点也不积极,薄唇略微勾了一下,最后说了几句迈步走过去。

    吻安依旧低着头,直到平板被抽走。

    她皱了一下眉,“办正事呢。”

    宫池奕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她这真是尽职尽责,回复的是肖委员的邮件,确实是正事。

    锁屏把东西放到茶几上,看了她,“吃饭了么?”

    她这才抬头看时间,又看向厨房,貌似记起来保姆刚刚叫她可以用晚餐了,好像说他今天在外边吃过才回来。

    她忘了。

    勉强笑了笑,“你呢?”

    男人板着脸扫了她一眼,不乏命令的颔首,“穿鞋去吃饭。”

    吻安眉眼略微弯着,“我等你回来吃第二顿呢。”

    他薄唇扯了一下,“我的第二顿就该在床上了。”

    “……”她觉得还是不说话会好一点。

    从沙发上伸腿穿了鞋,配合的去了餐厅,没一会儿就见他上了楼。

    保姆出来时,吻安抬眸看去,“他今晚去哪了?”

    保姆笑了笑,“三少只说是应酬,没细问。”

    问了也不可能跟下人说,都是工作上的事。

    吻安只好安静的用餐。

    直到她吃完,去把邮件回复,上了楼正好见宫池奕裹着浴袍,擦着头发从卧室出来,耳边贴着电话,半天只给对方“嗯”一句。

    见了她,停下擦头发的动作冲她招了招手。

    吻安走过去,他把毛巾递过来,手臂随即揽了她的腰,递到走廊扶手边。

    要她帮忙擦头发。

    对此,她无言的看了他一会儿,靠着扶栏要微微垫脚才能够得着帮他擦。

    男人低眉,看着她垫脚的动作微微勾了嘴角,随即倾身过来,一手撑在她身侧的扶栏上,正好将她圈在一方天地。

    被鄙夷了身高,吻安柔唇抿着,也没什么反应,微仰脸给他擦着头发。

    也许是存了私心,想听听他都跟谁打电话,所以不免往前凑了凑。

    他的五官也配合的俯低下来,嘴角似有若无的勾了一下,嗓音醇浓,几乎就在她耳边说的,“好,你安排。”

    电话那边的女人“嗯”了一声,吻安也没听出来是谁。

    “听出什么了?”他依旧保持那个姿势,手机都没放下来,低眉望着她。

    吻安眨了眨眼,表面清淡,继续擦头发。

    保姆从餐厅出来,眼前一晃,一条白毛巾落在她脚边,这冷不丁的吓得拍了拍胸口。

    视线循着往上去,很是暧昧的场景。

    她靠在扶栏边,被迫后仰,他却得寸进尺的拥吻,缠绵悱恻。

    保姆老脸一红,毛巾也不捡了,好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转身又回了厨房继续收拾,忘了自己是出来做什么的。

    吻安只觉得腰都快断了,又被他压进怀里,略微隐忍的深呼吸,“我还有事,办完下来继续?”

    她微微睁眼,说的好像她盼着。

    抬手推了他,抿唇从他手臂下钻出去,转身又皱了皱眉,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引颈往楼下看。

    古朴的装潢气氛里,地上落一条毛巾是另类的暧昧。

    宫池奕已经迈步下楼,捡了毛巾又走上来,递到她手里之际啄了一下她的唇角,提醒:“明天周末。”

    他这两天电话多和这件事不无关系。

    吻安反应了会儿。

    然后转身进了卧室。

    明天周末,她低头看了吊坠:好事,她可以知道他最近都做了什么。

    但,意味着她也会见到郁景庭。

    吻安也洗了个澡,出来把头发吹干,但做完一切,宫池奕并没从书房下来。

    她咬唇想了会儿,手心里握着手机,快速敲入:“明天出门,地点待定。”

    之后随手删除,知道郁景庭不会回复。

    夜幕降下来,阁楼里越是静谧好眠。

    宫池奕从书房回来,她已经昏昏欲睡,只懒懒的睁开看了他一眼,转过背继续睡。

    他从身后拥了她,“养好精神,今晚不折腾你,明天以最好的面貌带你出门。”

    她没那精力回复。

    一夜睡得并不十分安稳,毕竟她心里有着担忧,但起色还算不错。

    从洗漱室出来,她看了他,“要化妆么?”

    既然是他带她出去,万一是见什么重要人物。

    他却弯了弯嘴角,“不用。”

    上午,宫池奕也没出门,中午才临时接了个电话,微蹙眉看了她一眼。

    挂了电话走到她身侧的沙发坐下,“临时有个应酬,早点出门?”

    吻安点头,“你安排。”

    不知是什么请他赴局,正好是晚餐的时间,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他。

    吻安跟着下了车。

    进酒店大门,她略微挽上他的手臂,低语:“你去应酬,我能不去?”

    点点儿喝的也可以等他,免得应付那些不认识的人物。

    宫池奕侧首看了她,“个把小时,能等住?”

    算是应了。

    她点头。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点的东西都上齐了,她却没有什么食欲。

    手机摆在面前。

    个把小时,也差不多了。

    短讯想发酒店的地址,但具体不知道在什么街,想着问一问。

    还没开口,她却先收到了短讯:“六楼,出电梯右拐第二包间。”

    吻安柔眉一蹙,郁景庭也在这里?

    是巧了,还是宫池奕的行程他都摸清楚了?这样的想法更是让她进了眉心。

    转头看了一旁的侍者,又点了一个菜,顺便道:“我去趟洗手间。”

    侍者礼貌的一笑,“请直走左拐。”

    吻安出了用餐区域后左拐进了楼梯间,没打算坐电梯,步行爬楼。

    站在包间门口,还没抬手敲,门从里边打开。

    许久不见的郁景庭立在她面前,依旧是淡漠如竹的气息,目光落在她爬楼后酡红的脸上。

    没有多问,微微侧身让她进去。

    吻安在他对面落座,看着他给她倒水,“不用麻烦,我时间不多,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

    郁景庭还是把水放到她面前。

    他脸上有着些许的疲惫,只是不影响他的淡漠。

    坐在位子上看了她,略微斟酌后的第一句便是:“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放弃追查遗产的下落。”

    只是这一句开场,吻安已然变了脸色。

    果然,听他淡淡的语调,道:“帮宫池奕掩埋行径?”

    郁景庭看了她,淡淡的目光里透着锐利和笃定。

    她柔唇抿着,看着他,“你知道的,应该比这个多吧?”

    他薄唇勾了一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包括他的身世?

    吻安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表面却云淡风轻,看着他,“虽然知道了,你却没打算找宫池奕?”

    严格说起来,宫池奕也算他的仇人了,是情敌还是仇人。

    郁景庭却淡淡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有些意外,他竟然如此轻描淡写?

    可他又哪是那样的人,就算轻描淡写,也不会被人讨了便宜。

    只见他越过距离看着她,“不是要离婚么?看起来是和好了?”

    嘴角略微勾起,“猜到我也许会知晓这些,却也清楚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所以回到他身边当他的护身符?”

    要说她聪明,还是说她傻?

    “当初觉得柯锦严是你的一切,如今看来。”郁景庭淡淡的、缓缓的语调。

    “吻安。”他看着她,“你也没从男人身上学乖。”

    她看着他,神色温冷,“所以呢,你要做什么?”

    郁景庭只是淡淡的视线投过来,“他如今处于停职的状态,我做什么都应该很方便?”

    顾吻安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否则她也不会就这样回到宫池奕身边。

    她不希望他出事。

    之前只是猜测,猜测宫池奕会在这样尴尬的坎上被郁景庭为难,所以一听他停职,吻安曾呆了呆,但此刻多了几分生气,他丢掉首辅简直不只是轻率!

    吻安也看着他,“你手里只有一个律所,就算威望再高有些事也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郁景庭看着她,“我会以为,你在怂恿我。”

    她蹙了眉。

    略微吸气,“我现在身份不同以往,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但请你打消这个念头,他当初没碰你已经很仁慈。”

    郁景庭似是笑了笑,“我还以为,是你不准他动我。”

    见她愣着,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本站推荐:农家小福女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豪婿撒野怪医圣手叶皓轩神级龙卫表小姐婚婚欲睡:顾少,轻一点朝仙道强行染指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猪猪岛小说网只为原作者九九公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九九公子并收藏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