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盏茶的青春,我要告诉他,我的心意!我知道很难,我只要一分钟!就好!”
不问沉思了片刻:“再减你十年寿命,便可换回一盏茶的青春,可是不瞒你说,你已经没那么多时间了!”
凉木木失落了,好失落啊:“那便,不说了?”
不问将凉木木扶靠在床上,直起身子,捻了捻他的眉毛,捻下来一两根,再一口气吹走,不屑地说:“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爱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说出来的,你想告诉他,不过是想成全你自己罢了!”
凉木木苦笑:“成全自己?是吗?那就是吧!”
“明日我再来接你,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道长是生来无妄的吗?”
不问楞了下神,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不问如约前来接凉木木,凉木木抱着孩子,俨然一副奶奶带孙子的情态。她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再也不是当年的凉木木了。
到了道观,她被安置在了一间小房间里,虽然不大,却也是面面俱到,在大床旁边,还安置了一张小小的婴儿床,真是贴心了。
不问是个好人,可他观中求教之人甚多,难保没有几个刁钻刻薄的。罗成平时最喜捉弄那些老实人,谁好欺负就去欺负谁。
“老太婆,你这地扫地不干净啊!是不是没人监督你就偷懒啊?”罗成的声音粗糙聒耳,话语中尽是不耐烦。
凉木木如今法力全失,早已不复当年了。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要叫这烂东西吃一番苦头。可现在,她只是不予理会罢了。
“我说,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啊?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他旁边的小厮都是些会看脸色的,罗成一说完,他们就上前去推拉凉木木了。
“放开你们的脏手,我再扫就是了!”凉木木挣脱他们,气愤地说道。凉木木提了扫把,又把本来就没什么脏东西的地面扫了一遍。手上的红镯子有些亮眼,罗成一下就注意到了。
“哟呵,你一老婆子,身上还有这么个稀奇玩意,不如卖给少爷我怎么样?”他脖子探地老长,直直地盯着那镯子,眼睛都要放绿光了。
“少爷抬抬脚,你站过的地方总有一股恶臭,我来扫扫。”说着摆弄着扫帚在他的脚边乱划。
罗成气极了,抬手推了一把凉木木,将她推到在地:“死老婆子,给脸不要脸,你这镯子,少爷我今天要定了!”
凉木木被推到在地,心里懵懵的,她居然被人欺负了,她还从未被谁欺负过呢,她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在顾府的时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可是谁敢欺负她,就连欺负她这个念头都不敢有,因为她是顾言的心头肉啊,顾言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的。在宫中时,他是熙华的掌上宝,是扇了皇帝,也没有人敢拿她问罪的。
罗成扯住她的手腕,使劲地拔着她的手镯,手腕上的皮都被蹭破了。凉木木的手挣扎着,逃避着,躲藏着,却还是刺裸裸地被人抓着,她的心更是想挣扎着,逃避着,躲藏着,却还是刺裸裸的被人拿出来吊打,她现在就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除了莫司,她一无所有。世界上两个最爱她的男人,一个为她血枯而亡,一个为她散尽尘缘,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罗成拔出了镯子,临走时还不忘踹两脚凉木木,溪讽道:“这样好的镯子,戴在你手上,岂不是糟蹋了!”
凉木木双手捂着胸膛,蜷缩成一坨,显得那么娇小又脆落。无助和凄凉席卷了她的全身。她该离开吗?不,她不能,谁叫她平白欠下了这许多债——人情债,风流债。她最后还是缓缓地站起身来,抖落一身灰尘,余下的路,自此,自己来走。
她进了厨房,温了一碗米浆,喂给莫司喝了,然后唱着摇篮歌儿,助他入睡。莫司不同于常人,他本就是人妖的结合,又在娘亲肚子里待了二十年才出生,生长速度自是快了别人好几十倍,这才出生几天,就已经长牙了。
听说顾言要要跟着不问下山一段时间,这天凉木木特地去了一品楼,学了几个菜,她还记得,顾言带她来这时,他们的说说笑笑,美好又遥远。她做好了放在食盒中,早早地就跑去山口等他,心里想着,再次见他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他是会温柔地同她说话,还是会嘻嘻哈哈地给她讲故事,逗她开心呢?
顾言和不问如期而至,再一次看见他,她有些哽咽,千言万语,过后一梦黄粱。他看见她,有些错愕,怎么有个老婆婆在那呢?不问告诉他,那是个新收扫地姑,叫做凉木木。顾言点头,走近跟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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