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后边啊?”
路氏没好气的点了下她的额头。
“你这丫头,你娘我还不了解,早就知道你舅母过来你还能不出现?”
姜函秀摇了摇母亲的胳膊,才疑惑问道:“可是娘,你为什么要把姜函亭许给表哥啊?”
她说着厌恶的皱了皱眉,“随便找个小门小户将她嫁了就是,就她那名声,土包子一个,何必让她去祸害表哥!”
路氏却是摇了摇头:“你啊,到底是孩子心性。”
姜函秀不解的望着母亲。
“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大姑娘生母周氏留下的嫁妆么?”
路氏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觉得今日的茶入口略涩了些,到底是不如昨日在宫中喝的甘甜。
姜函秀听着话,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却又抓不到实质。
路氏见女儿这副模样,微微摇头,这孩子还是嫩了些,若是真入了东宫还是要磨练些好。
她耐心的道:“你可知,周氏留下的嫁妆,按照我朝律法是只有她的亲生子女可以继承,而周氏只有大姑娘一个孩子,也就是说,无论大姑娘嫁与哪一家,这嫁妆都是要跟着走的。”
姜函秀这时睁大了眼眸,道:“那,那周氏的嫁妆那么大一笔,岂不是,不是——”
她到底年纪小,有些事情是不好直接将那层遮羞布扯掉的。
路氏却是幽幽道:“是啊,这么一大笔嫁妆,当年你祖母为何硬逼着你父亲低头也要娶那周氏,自然不仅仅是因着周家势大的,更多的周氏的嫁妆之丰厚,令人眼热的紧啊。”
姜函秀自小跟在路氏身边,经常见母亲打理侯府事务,尤其是母亲与她说过周氏的嫁妆之后,她更*是留心了几次,渐渐发现,周氏的这笔嫁妆竟是目前侯府很大一部分银钱进项的来源。
光是她听母亲提起过的,如今京城最金贵的地界上的铺面就有三家,还有京郊几处占地极广的庄子,更不用说那些珍藏在侯府库中的字画古玩,金银玉器。
“周氏与你父亲成婚那日,可是真正的十里红妆啊!”
路氏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涩的不是滋味。
“就算大姑娘如今在京中名声再差,但知道当年周氏嫁人时盛景的也绝不少,倒时候少不得有奔着这笔嫁妆来的,你父亲要面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时我们可就真的有官司打了。”
姜函秀听到这里,才算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所以,母亲想让表哥娶了她,这样起码舅舅和舅母不会计较这笔嫁妆的事?”
路氏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仅如此,你是知道的,你外祖家的日子一直过的就不宽裕,姜函亭嫁过去,这嫁妆侯府自然也是要陪送的,也能解一解你外祖家的渴。”
说到这,她又叹息一声。
“往日里我常接济娘家,你父亲虽不说,但心中总还是有些不满的,如此一来,岂不一举两得。只不过倒时候那嫁妆单子上有多少东西,就是我和你舅母说了算了。”
她看着边上的女儿,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你眼看着就要进宫,到时候,若没有厚厚的嫁妆撑着,在宫里的日子该多难过,娘这么做,还是为了你。”
姜函秀看着母亲,抿了抿唇,沉默的靠近母亲怀里。
路氏搂着女儿轻声道:“况且,你表哥虽出身差了些,可也算是一表人才,来日中了进士未必没有前程,我也不算亏了她了。”
这边母女俩说的贴心话,话中的主角却仍在自己绣床上谁的昏天地暗,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多了一门婚事。
接下来的几日,寒亭就又回到了之前养病时候的日子。
每日睡到自然醒,起来先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再一点点给小梨和叶儿渗透些自己喜好做的事,潜移默化的满满改变这俩丫头对这个大姑娘的印象。
毕竟将来是要长期用这个身体生活的,总不能一直装疯卖傻啊。
幸好这姜函亭虽是长在乡下庄子上,但也是识字的。
这还真要感谢那位姓刘的乳母,虽说那刘氏性子有些冷淡,但好歹为姜函亭找了先生开了蒙,不然这侯府的嫡出姑娘真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那才真是难办呢。
小梨和叶儿最初还有些吃惊,自家姑娘竟然也能静下心来练字,就连二姑娘几次过来寻她一同去各府上参加姑娘们的小宴都拒绝了。
可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直到,九月初,姜函秀又一次上门。
彼时寒亭正立在案几前全神贯注的临着贴。
她着了一身半旧的雪青色常服,一头柔顺的长发也只是用一根银簪松松挽起一束,剩下大半如墨锦般垂落而下,有些*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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