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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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赌而已，练练手。”顾盛行不自然的避开了顾凉笙的视线，搓着手，紧紧的盯着地面。
“你要小赌我当然也不会阻拦你，但是我想要知道，你最近都去哪里赌，赌了多少钱？”
按道理来说，赫连宇之前给的钱一定不会少，而她自然也不会从父母的手里扣钱。
可是，这次回来一趟，除了之前走的时候盖起来的三层楼，家里竟然一件新的家具都没有置办！
而且母亲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还是三年前去参加顾凉笙婚礼的时候穿的。
还记得母亲那时候一直舍不得穿，眼下都衣服都已经被水洗的微微泛白了，可还是那件衣服。
按道理来说，家里应该不缺钱，可是，为什么母亲身上的行头还是这么寒酸？
“怎么，倒是敢管老子的事情了？”
被这么一问，顾盛行显然有种做了亏心事被抓包的感觉，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也不问问你自己，你结婚之后，到底给了家里多少钱？怎么，如今一回来就询问我的事情了？”
看见客厅中父女即将开始争吵，刘淑月急忙站了出来，“你们刚才还说的好好的呢，怎么现在这么大的火气，都一家人，别吵了。”
听到刘淑月这般说，顾凉笙强压下内心的微微恼意，继续说道，“赫连宇之前给了你们多少钱我自然不会管，也不会想要从你们手里拿走，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声，赌博这种事情，千万要有个轻重。”
“呵，这么快就担心你男人的钱了？”顾盛行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根草烟，叼在嘴里，“那男人确实给了一笔钱，可是都不够花的，还没有你之前的老公来的大方呢！”
“你什么意思？”顾凉笙急忙站了起来，满是警戒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啊，和那什么柯辞远既然都离婚了，干嘛不要赡养费，好在我和你妈替你拿了回来！”
顾盛行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神微微泛光，脸上的神情满是满足。
顾凉笙微微一愣，继而将目光转向了刘淑月，“妈，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淑月的脸上略带着一丝为难的神情，结结巴巴的开口，“你和阿远离婚的时候，不是有一百万的赡养费吗，他之前和我们见面的时候，说你不要，就让我们代收了。”
顾凉笙双腿一软，直直的坐在了沙发上，瞳孔有着片刻慌乱的颤动着。
她隐约记得，那时候和柯辞远离婚的时候，对方确实给了一笔一百万的赡养费，可是，男人说的是：这当做我睡了你三年的钱！
顾凉笙也是一个倔脾气，当时根本没有收，她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更多的关联。
可是没有想到顾盛行竟然这么贪财如命，收下了这笔钱！
“那笔钱在哪里？”顾凉笙的脸色微微苍白了几分，站起身子就满屋子的找。
家里总共也就三层楼，而且按照母亲当年藏存折的习惯，顾凉笙不一会儿就找到了。
看着存折里的数字，她这才发现母亲的存折里不过五万块钱，而顾盛行的存折里，竟然足足有一百五十万！
如果说这一百万是柯辞远给的，那么剩下来的，极有可能就是赫连宇的。
也不知道父亲已经花掉了多少钱，按照顾盛行的性格，收到了比柯辞远还少的钱，自然不会那么乖乖的离去。
只怕赫连宇还给了他其他的好处，只是顾凉笙不知道罢了。
“你干什么，放下！”顾盛行急忙上前一步，抢过对方手里的存折，连忙护在怀里。
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哪里肯让其他人抢走？
“赫连宇留给你的钱，我不动，但是柯辞远的钱，你必须还回去。”
顾凉笙的脸上丝毫没有一丝笑意，满是严厉的开口。
“我可没有收过谁的钱，这些钱都是我赌博赢来的，再说了，我晚上还有一笔大绝活呢，哪里轮得到你这小丫头片子说话！”
“爸！”
“要是你真的当我是你爸，你就应该每个月都拿点钱孝敬我，而不是现在还要从我这里拿走钱，你说世界上还有没有这个说法！”
顾盛行丝毫不感到羞愧的将存折往着裤当里塞着，满是流里流气的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顾凉笙。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一家人何必闹成这个样子！”刘淑月急忙在一旁劝着。
“还不都是因为你，养出了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顾盛行依旧得理不饶人。
乡村街道之间，哪家出了一点点争执，其他人也就听见了，这不，顾凉笙的家门口已经站了好几拨人，纷纷不明所以的看着热闹。
都说顾家寡妇女儿命好，长得漂亮，还嫁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这自然是很多农村人羡慕的事情。
“大伙来得正好，都给瞧瞧哈！”顾盛行见到街坊邻居来了，立即扯开看了嗓子喊，“我这辛辛苦苦攒的棺材本，结果这没良心的东西回来就要抢走，你们说这还有天理吗！”
闻言，众人纷纷议论纷纷，看着顾凉笙的眼神也变化了许多。
不是说好嫁了个有钱人吗，怎么还会回来要这么一点点的棺材本？
顾凉笙气的浑身发抖，就连脸色也逐渐的开始苍白起来，腹部的位置传来阵阵钝痛，顾凉笙暗道不妙，紧捂着肚子慢慢的坐了下来。
一边的刘淑月自然是焦急万分，只能在一边规劝道，“小笙啊，你爸说也没有错，那个男人负了你，就该给你钱，不然你一个女人家家日子怎么过的下去！”
“妈，我现在活的很好，不需要那笔钱！”顾凉笙强忍着腹痛，声音略微虚弱的开口。
“小笙啊，妈说句不中听的，你这几年来确实没有给家里多少钱，都是之前那男人象征性的给了点，我和你爸都不容易，如今稍稍有点钱了，你爸自然不会甘心让你拿走那笔钱的……”
哪怕早就想到母亲会帮助顾盛行说话，可是当这些话真的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见顾凉笙不在说话，刘淑月这才意识到顾凉笙脸色的不对劲，忙问，“怎么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了，如果你真的需要钱，妈这里还有五万块，你要不……”
“妈，我不要钱……”顾凉笙的声音愈加虚弱了几分，“妈，我肚子疼……我怀孕了。”
刘淑月一听，顿时脸色一便，连忙对着门口的人说道，“不好意思了各位，给你们看笑话了，孩子不舒服，我送她去休息。”
说着，她又愤愤的看了顾盛行一眼，说道，“赶紧过来帮忙，傻站着干什么？”
一直以来刘淑月都没有大声和顾盛行说过话，所以见她这么紧张的神情，顾盛行也开始紧张了，“怎么了？”
“小笙怀孕了，肚子疼，你赶紧去找医生来，看有没有安胎的药。”刘淑月说着，小心的搀扶着顾凉笙，继续说道，“还记得村头的妙手李不，叫他来，我当年生小笙的时候，也是他接生的！”
“有了？”顾盛行的眼睛里顿时泛出两道精光，都说母凭子贵，而且顾凉笙背后的男人势力不小，今后顾凉笙肯定能步步高升啊！
这般想着，顾盛行急忙出门就朝着村头走去，这未来的饭票在这呢，可得小心伺候着！
前不久刚刚动了胎气，知道母亲受了委屈之后又马不停蹄赶了过来，却有和顾盛行大吵了一架，肚子的孩子显然有些吃不消了。
很快，妙手李就来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带着黑色的金属边眼睛，留着一小撮的胡渣。
其实村子里倒也不会说没有西医，更加不会缺少西药铺，只是这妙手李年轻的时候很有名气，哪怕到了现在，也有很多外面的人慕名而来求医。
妙手李给顾凉笙号了号脉，又看了看舌头，缓缓的摇头说没事，只是有些急火攻心罢了，喝点药就好。
对方给顾凉笙开了两副安胎的药，收了钱之后，也就离开了。
只是顾盛行还是介意她会抢走自己的钱，叫了医生之后人就不见踪影了。
刘淑月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顾凉笙，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了，这才悠悠的开口，“我知道你怪妈收了那男人的钱，对不对？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妈和你爸都穷了一辈子，穷怕了，再说，妈有了这些钱，到时候还不是全部留着给你，你这孩子太死心眼，什么事情都不会为了自己想想。”
“妈，那个男人的钱全部自己留着呢，哪里会给你？”顾凉笙想到刚才母亲的账户了只有五万，而对方上百万，心里只替母亲委屈。
可是母亲却还一味的替对方着想。
“他除了会赌，其他也花不了多少钱，他也没有孩子，剩下的不都是你的。”刘淑月说着，继续低声说道，“那个叫啥，姓贺的……”
“妈，人家复姓赫连。”顾凉笙忍不住提醒道。
“对对，就是那个赫连，他啊，你爸其实还怕他呢，当时他给了你爸一笔钱，让他不要再来打搅你的生活，说他会给你更好的人生，你爸那人啊，竟然都乖乖答应了。”
说到这，刘淑月忍不住笑了起来，摸着顾凉笙的手心说道，“我知道你担心妈，所以回来了一趟，不过别担心，妈真的没事。”
“小赌而已，练练手。”顾盛行不自然的避开了顾凉笙的视线，搓着手，紧紧的盯着地面。
“你要小赌我当然也不会阻拦你，但是我想要知道，你最近都去哪里赌，赌了多少钱？”
按道理来说，赫连宇之前给的钱一定不会少，而她自然也不会从父母的手里扣钱。
可是，这次回来一趟，除了之前走的时候盖起来的三层楼，家里竟然一件新的家具都没有置办！
而且母亲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还是三年前去参加顾凉笙婚礼的时候穿的。
还记得母亲那时候一直舍不得穿，眼下都衣服都已经被水洗的微微泛白了，可还是那件衣服。
按道理来说，家里应该不缺钱，可是，为什么母亲身上的行头还是这么寒酸？
“怎么，倒是敢管老子的事情了？”
被这么一问，顾盛行显然有种做了亏心事被抓包的感觉，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也不问问你自己，你结婚之后，到底给了家里多少钱？怎么，如今一回来就询问我的事情了？”
看见客厅中父女即将开始争吵，刘淑月急忙站了出来，“你们刚才还说的好好的呢，怎么现在这么大的火气，都一家人，别吵了。”
听到刘淑月这般说，顾凉笙强压下内心的微微恼意，继续说道，“赫连宇之前给了你们多少钱我自然不会管，也不会想要从你们手里拿走，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声，赌博这种事情，千万要有个轻重。”
“呵，这么快就担心你男人的钱了？”顾盛行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根草烟，叼在嘴里，“那男人确实给了一笔钱，可是都不够花的，还没有你之前的老公来的大方呢！”
“你什么意思？”顾凉笙急忙站了起来，满是警戒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啊，和那什么柯辞远既然都离婚了，干嘛不要赡养费，好在我和你妈替你拿了回来！”
顾盛行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神微微泛光，脸上的神情满是满足。
顾凉笙微微一愣，继而将目光转向了刘淑月，“妈，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淑月的脸上略带着一丝为难的神情，结结巴巴的开口，“你和阿远离婚的时候，不是有一百万的赡养费吗，他之前和我们见面的时候，说你不要，就让我们代收了。”
顾凉笙双腿一软，直直的坐在了沙发上，瞳孔有着片刻慌乱的颤动着。
她隐约记得，那时候和柯辞远离婚的时候，对方确实给了一笔一百万的赡养费，可是，男人说的是：这当做我睡了你三年的钱！
顾凉笙也是一个倔脾气，当时根本没有收，她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更多的关联。
可是没有想到顾盛行竟然这么贪财如命，收下了这笔钱！
“那笔钱在哪里？”顾凉笙的脸色微微苍白了几分，站起身子就满屋子的找。
家里总共也就三层楼，而且按照母亲当年藏存折的习惯，顾凉笙不一会儿就找到了。
看着存折里的数字，她这才发现母亲的存折里不过五万块钱，而顾盛行的存折里，竟然足足有一百五十万！
如果说这一百万是柯辞远给的，那么剩下来的，极有可能就是赫连宇的。
也不知道父亲已经花掉了多少钱，按照顾盛行的性格，收到了比柯辞远还少的钱，自然不会那么乖乖的离去。
只怕赫连宇还给了他其他的好处，只是顾凉笙不知道罢了。
“你干什么，放下！”顾盛行急忙上前一步，抢过对方手里的存折，连忙护在怀里。
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哪里肯让其他人抢走？
“赫连宇留给你的钱，我不动，但是柯辞远的钱，你必须还回去。”
顾凉笙的脸上丝毫没有一丝笑意，满是严厉的开口。
“我可没有收过谁的钱，这些钱都是我赌博赢来的，再说了，我晚上还有一笔大绝活呢，哪里轮得到你这小丫头片子说话！”
“爸！”
“要是你真的当我是你爸，你就应该每个月都拿点钱孝敬我，而不是现在还要从我这里拿走钱，你说世界上还有没有这个说法！”
顾盛行丝毫不感到羞愧的将存折往着裤当里塞着，满是流里流气的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顾凉笙。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一家人何必闹成这个样子！”刘淑月急忙在一旁劝着。
“还不都是因为你，养出了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顾盛行依旧得理不饶人。
乡村街道之间，哪家出了一点点争执，其他人也就听见了，这不，顾凉笙的家门口已经站了好几拨人，纷纷不明所以的看着热闹。
都说顾家寡妇女儿命好，长得漂亮，还嫁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这自然是很多农村人羡慕的事情。
“大伙来得正好，都给瞧瞧哈！”顾盛行见到街坊邻居来了，立即扯开看了嗓子喊，“我这辛辛苦苦攒的棺材本，结果这没良心的东西回来就要抢走，你们说这还有天理吗！”
闻言，众人纷纷议论纷纷，看着顾凉笙的眼神也变化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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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笙气的浑身发抖，就连脸色也逐渐的开始苍白起来，腹部的位置传来阵阵钝痛，顾凉笙暗道不妙，紧捂着肚子慢慢的坐了下来。
一边的刘淑月自然是焦急万分，只能在一边规劝道，“小笙啊，你爸说也没有错，那个男人负了你，就该给你钱，不然你一个女人家家日子怎么过的下去！”
“妈，我现在活的很好，不需要那笔钱！”顾凉笙强忍着腹痛，声音略微虚弱的开口。
“小笙啊，妈说句不中听的，你这几年来确实没有给家里多少钱，都是之前那男人象征性的给了点，我和你爸都不容易，如今稍稍有点钱了，你爸自然不会甘心让你拿走那笔钱的……”
哪怕早就想到母亲会帮助顾盛行说话，可是当这些话真的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见顾凉笙不在说话，刘淑月这才意识到顾凉笙脸色的不对劲，忙问，“怎么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了，如果你真的需要钱，妈这里还有五万块，你要不……”
“妈，我不要钱……”顾凉笙的声音愈加虚弱了几分，“妈，我肚子疼……我怀孕了。”
刘淑月一听，顿时脸色一便，连忙对着门口的人说道，“不好意思了各位，给你们看笑话了，孩子不舒服，我送她去休息。”
说着，她又愤愤的看了顾盛行一眼，说道，“赶紧过来帮忙，傻站着干什么？”
一直以来刘淑月都没有大声和顾盛行说过话，所以见她这么紧张的神情，顾盛行也开始紧张了，“怎么了？”
“小笙怀孕了，肚子疼，你赶紧去找医生来，看有没有安胎的药。”刘淑月说着，小心的搀扶着顾凉笙，继续说道，“还记得村头的妙手李不，叫他来，我当年生小笙的时候，也是他接生的！”
“有了？”顾盛行的眼睛里顿时泛出两道精光，都说母凭子贵，而且顾凉笙背后的男人势力不小，今后顾凉笙肯定能步步高升啊！
这般想着，顾盛行急忙出门就朝着村头走去，这未来的饭票在这呢，可得小心伺候着！
前不久刚刚动了胎气，知道母亲受了委屈之后又马不停蹄赶了过来，却有和顾盛行大吵了一架，肚子的孩子显然有些吃不消了。
很快，妙手李就来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带着黑色的金属边眼睛，留着一小撮的胡渣。
其实村子里倒也不会说没有西医，更加不会缺少西药铺，只是这妙手李年轻的时候很有名气，哪怕到了现在，也有很多外面的人慕名而来求医。
妙手李给顾凉笙号了号脉，又看了看舌头，缓缓的摇头说没事，只是有些急火攻心罢了，喝点药就好。
对方给顾凉笙开了两副安胎的药，收了钱之后，也就离开了。
只是顾盛行还是介意她会抢走自己的钱，叫了医生之后人就不见踪影了。
刘淑月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顾凉笙，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了，这才悠悠的开口，“我知道你怪妈收了那男人的钱，对不对？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妈和你爸都穷了一辈子，穷怕了，再说，妈有了这些钱，到时候还不是全部留着给你，你这孩子太死心眼，什么事情都不会为了自己想想。”
“妈，那个男人的钱全部自己留着呢，哪里会给你？”顾凉笙想到刚才母亲的账户了只有五万，而对方上百万，心里只替母亲委屈。
可是母亲却还一味的替对方着想。
“他除了会赌，其他也花不了多少钱，他也没有孩子，剩下的不都是你的。”刘淑月说着，继续低声说道，“那个叫啥，姓贺的……”
“妈，人家复姓赫连。”顾凉笙忍不住提醒道。
“对对，就是那个赫连，他啊，你爸其实还怕他呢，当时他给了你爸一笔钱，让他不要再来打搅你的生活，说他会给你更好的人生，你爸那人啊，竟然都乖乖答应了。”
说到这，刘淑月忍不住笑了起来，摸着顾凉笙的手心说道，“我知道你担心妈，所以回来了一趟，不过别担心，妈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