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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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第406号卷宗是蓝雨事故现场的调查报告和案件结果。
报告上面说蓝雨属于意外车祸身亡，可如果真的是意外的话，被人跟踪和威胁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蓝雨尸体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我又仔细翻看了报告，但上面对尸体不见的事只字未提，只对蓝雨车祸事故现场进行了描述，雨天路滑，蓝雨驾驶的高尔夫速度过快，与前方正常行驶的一辆货车相撞，车毁人亡。
明知道是雨天，为什么还开那么快！
会不会是有人追在后面，促使蓝雨加快行车速度，躲闪不及前行货车追尾相撞？
坐在档案室的一张破木桌上，打开台灯，借着幽幽的光仔细看着，但一直都没有什么头绪，一切度像是一个谜。就这样我一直守到了半夜，然后，昏昏沉沉在档案室里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蓝雨，她说，她目睹了凶案现场，那个杀人犯想要杀人灭口，就一直在追她。
她还向我道歉，说她不想和我离婚，但是她太脏了，已经被判了我们的婚姻。
之后蓝雨就离我越来越远，我也在一声惊叫中醒来。
醒了以后，心里非常的难受。
走进卫生间用张汉的洗面奶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面憔悴的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那是一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感觉。
上午小梅回到局里上班，她的精神还不错，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其实我挺过意不去的，她不舒服这几天我都没有抽时间去看她。后来张汉和我说我才知道，如果我们当时要是去了的话，那可真就出洋相了，因为小梅根本就不是被吓得，而是女性生理周期的一种正常反应，而小梅的反应可能大了那么一点。
张汉一说我就明白了，也就是那个叫“痛”什么的。
早上，我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和张汉一人一份。
中午的时候，一直在现场勘察的同事打电话汇报说，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小树林里发现了那辆深褐色面包车，经车牌号确定和我们从道路监控视频里发现的是同一辆车。
并且，现场的同事已经和车主取得联系，但车主说，他的车一个星期前丢了，也一直没有找到。经过核算，丢失的时间和龙玥失踪时间前后刚好吻合，也就是说龙玥的失踪和盗车的人有关！
“两起案子并案调查，有很多疑点需要排除，徐起，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查！”
“之前梁局不是下令强制调查吗，有什么线索吗？”
“别提了，梁局现在也头疼。这个孙道德后台很硬，姐夫是市里领导，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怕是不容易强行取证，而且，龙玥家人一直去学校里闹，这个孙道德现在都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确实挺棘手的，我想了想然后对张汉说，我这里有一个线索。
迎着张汉的目光我补充道，“还记得那个舞蹈老师吗，你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提取到孙道德的NDA和指纹样本，再和遗弃车上的痕迹进行对比！”
张汉点了点头，“是个好路子，我去试试！”
下午两点。
现场勘查的同事回到局里，他们在车上发现了死者龙玥的另一只舞鞋，还在车坐垫上发现了人的毛发和带血的断裂指甲，后经DNA鉴定发现毛发和指甲都属于死者龙玥，但血液鉴定却是阳性，说明不是龙玥身上的血迹。
我猜测，应该是打斗过程中抓伤了凶手。
但这几个现场回来的同事却说，车内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到更像是一起强奸案！
突然想起张汉的话，还真被他给说中了，不是打斗而是车震！
真是丧心病狂。
过了两个钟头的时间，张汉回来了，成功从舞蹈老师的内衣纤维上找到了孙道德脱落的皮肤毛囊组织和头发，之后就送到了技术科进行鉴定，鉴定结果出来以后我们都震惊了，因为车内的血迹和孙道德竟然匹配不上！
这超乎我们的意外！
也就是说开车的人不是孙道德！
孙道德的嫌疑被排除，这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巴不得孙道德就是杀死龙玥的凶手，好给我一个蓝雨报仇的机会。
非常失望！
“也别太沮丧，我这次还有一个意外收获，这女的和我说龙玥交往过一个校外的男朋友，是个小地痞流氓，叫周彪，好打架，脾气很臭。他曾因为怀疑龙玥自己戴了绿帽子和龙玥发生口角，而且曾扬言要给自己讨回公道，有嫌疑！”张汉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我去会会这个周彪！”
“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小梅说。
“少了你们两个我玩不转，那就走吧，咱们趁天黑前找到周彪！”
不久。
我们三个到了周彪经常活跃的几个地方，网吧，酒吧和游戏厅，足足找了快有一个钟头，最后成功在一间网吧里找到了他。
周彪当时正玩电脑游戏，当张汉向他出示证件时，他反应很大，将矿泉水泼洒在我们身上，趁机逃到网吧的二楼，并二楼的窗户跳到一条巷子里。
他过于敏感的反应也引起了我们的警觉，来不及思考，我也从二楼跳了下去。
法医平时不参与抓捕，都没有什么运动量，而我又缺乏锻炼，所以，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
而这时，我瞪大眼睛，看着小梅一个华丽的翻身，从天而降，像是一只猫一样稳落在地面上，然后弹起，朝着周彪猛追。
大呼意外！
而此时有恐高症的张汉还站在窗口，因为一点忙都帮不上所以急得不行。
“绕过去堵他！”
我吼道。
然后我迅速爬起，朝着周彪逃跑的方向追去。
在另外一条小巷子里，张汉及时出现将周彪堵在了中间。
“跑……你怎么不跑了，有本事继续……跑啊！”张汉拄着双膝气喘吁吁，就像是要泪断了气似的。
“别过来！”周彪亮出一把刀，比比划划的，非常危险。
我第一反向就是把弱小的小梅拉到身后，保护她。想不到的是，小梅从一个文静的弱女子变成了强大的女汉子，绕开我直接冲了上去，看得我是心惊肉跳。但让我非常意外的是，小梅竟准确抓住了周彪的手腕，并用肘部压住周彪的臂弯，一个后背就把他撂倒在地上！
我震惊了，俩眼都看直了。
“疼！”
小梅直接坐到周彪身上，掰着周彪的臂弯，疼得他一直大叫，喊服！
“梅姐威武霸道！”
张汉夸了小梅一句，然后亮出手铐，就把周彪拷了起来。
回到局里我偷偷往问张汉，小梅以前也这么厉害的吗？！
张汉也是一脸茫然，他说，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小梅会武术。
“就凭小梅这身手，咱我们局里也是这个，你可是捡到宝了，羡慕嫉妒恨呐！”张汉竖起了大母手指，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还是干正事吧，去审讯室，审审这小子。”
说着，我们就进了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周彪显得很不耐烦，问张汉为什么把他抓来。
“装糊涂呢是吧，你说为什么？！”
张汉把龙玥尸体照放到周彪面前，奇怪的是周彪表现出的不是犯罪以后的心虚和恐惧，而是正常人都会有的那种厌恶感。
“知道这谁吗？”张汉问。
“都烂成这鸟样了我哪知道！”
“周彪，别怪我没警告你，说话给我注意着点。”张汉一厉害，周彪就不吭声了。
“这是你女朋友！”我代替张汉说。
周彪一下愣住了，随即又看了一眼相片，表情立马变得沉重起来。
“她真的死了！”
“别装糊涂！”张汉很大声。
“警察叔叔，我装什么糊涂了，我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刚才跑什么啊？！”
“我……”周彪叹了口气，坦白，“我承认我是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但是我没有想过要杀她啊，警察叔叔你们可要调查清楚，不能乱冤枉人，再说是她先背叛我的！”
“这车是你偷的吧？！”张汉又把那辆深褐色面包车的相片放到桌上，周彪看了一下就蔫了，良久，他对自己的这一罪行供认不讳，“其实也不能算是偷，就是借来开开，我真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可得明察秋毫的！”
“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强奸不算伤天害理吗？！”
“强奸？！”周彪脸上看不出一丁点的心虚，“警察叔叔，你和自己女朋友做爱也算强奸吗！”
“放屁！”张汉怒了，“你等着！”
张汉从外面取来看储存监控录像的SD卡我，把里面的视频播放给周彪看。
“我承认，我是把龙玥约了出来，我也做了不该做的，但我是真没有杀她！”
“你把她带到建筑工地干嘛去了？”张汉问。
“我家那土房占了给了一栋楼嘛，她老说我没出息不能给她未来，我就想让她看看我不是没有房子，我可以给她幸福，再说，她和她们那个校长有一腿，我就是太喜欢她太监了，所以老想着让她回心转意，我要是骗你们出门让车撞死！”他举起手指发誓，目光坚定，不像是在说谎。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把偷来的车遗弃了？”
周彪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说，他丢车是因为太害怕了。
他说，他和龙玥发生关系以后大吵了一架，因为当时喝了点酒就说了些不中听的话，龙玥很害怕就跳车跑掉了，他就在后面追，一直追到一条河前面，并亲眼看着龙玥穿过了这条河，然后，他隐约看到了一个男人把龙玥给带走了。
他回忆说那个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特别显眼的绿色工作服。
龙玥被带走了他非常害怕，万一龙玥出点事他也有责任，所以他就到附近去找，不断打听，终于知道有一个叫潘什么的，和他看到的这个男人很像。
说道这里他咽了一口唾沫，好像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
“快说！”
张汉吼道，他便是一慌，紧张说，“我找到了他家，然后就看到……看到……”
“看到了什么！”我追问。
“他死了，跪在凳子上，脑袋插在浴缸里，太吓人了，我知道这是被人杀死的，龙玥和他在一起肯定也活不了，我怕摊事儿一害怕就把车给丢了。”说到这里他深深地低下了头，不久，他又猛地抬起头，“警察叔叔！我还能将功补过吗！”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会帮你说情的，但如果你要骗我就是罪上加罪！”
“如果，我提供给你一个线索呢？！”
“嗯！？”我和张汉不约而同地投去目光。
他想了很久，然后下定决心，“我知道是谁杀死他的，我看到了那个杀人凶手！”
档案室第406号卷宗是蓝雨事故现场的调查报告和案件结果。
报告上面说蓝雨属于意外车祸身亡，可如果真的是意外的话，被人跟踪和威胁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蓝雨尸体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我又仔细翻看了报告，但上面对尸体不见的事只字未提，只对蓝雨车祸事故现场进行了描述，雨天路滑，蓝雨驾驶的高尔夫速度过快，与前方正常行驶的一辆货车相撞，车毁人亡。
明知道是雨天，为什么还开那么快！
会不会是有人追在后面，促使蓝雨加快行车速度，躲闪不及前行货车追尾相撞？
坐在档案室的一张破木桌上，打开台灯，借着幽幽的光仔细看着，但一直都没有什么头绪，一切度像是一个谜。就这样我一直守到了半夜，然后，昏昏沉沉在档案室里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蓝雨，她说，她目睹了凶案现场，那个杀人犯想要杀人灭口，就一直在追她。
她还向我道歉，说她不想和我离婚，但是她太脏了，已经被判了我们的婚姻。
之后蓝雨就离我越来越远，我也在一声惊叫中醒来。
醒了以后，心里非常的难受。
走进卫生间用张汉的洗面奶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面憔悴的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那是一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感觉。
上午小梅回到局里上班，她的精神还不错，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其实我挺过意不去的，她不舒服这几天我都没有抽时间去看她。后来张汉和我说我才知道，如果我们当时要是去了的话，那可真就出洋相了，因为小梅根本就不是被吓得，而是女性生理周期的一种正常反应，而小梅的反应可能大了那么一点。
张汉一说我就明白了，也就是那个叫“痛”什么的。
早上，我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和张汉一人一份。
中午的时候，一直在现场勘察的同事打电话汇报说，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小树林里发现了那辆深褐色面包车，经车牌号确定和我们从道路监控视频里发现的是同一辆车。
并且，现场的同事已经和车主取得联系，但车主说，他的车一个星期前丢了，也一直没有找到。经过核算，丢失的时间和龙玥失踪时间前后刚好吻合，也就是说龙玥的失踪和盗车的人有关！
“两起案子并案调查，有很多疑点需要排除，徐起，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查！”
“之前梁局不是下令强制调查吗，有什么线索吗？”
“别提了，梁局现在也头疼。这个孙道德后台很硬，姐夫是市里领导，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怕是不容易强行取证，而且，龙玥家人一直去学校里闹，这个孙道德现在都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确实挺棘手的，我想了想然后对张汉说，我这里有一个线索。
迎着张汉的目光我补充道，“还记得那个舞蹈老师吗，你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提取到孙道德的NDA和指纹样本，再和遗弃车上的痕迹进行对比！”
张汉点了点头，“是个好路子，我去试试！”
下午两点。
现场勘查的同事回到局里，他们在车上发现了死者龙玥的另一只舞鞋，还在车坐垫上发现了人的毛发和带血的断裂指甲，后经DNA鉴定发现毛发和指甲都属于死者龙玥，但血液鉴定却是阳性，说明不是龙玥身上的血迹。
我猜测，应该是打斗过程中抓伤了凶手。
但这几个现场回来的同事却说，车内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到更像是一起强奸案！
突然想起张汉的话，还真被他给说中了，不是打斗而是车震！
真是丧心病狂。
过了两个钟头的时间，张汉回来了，成功从舞蹈老师的内衣纤维上找到了孙道德脱落的皮肤毛囊组织和头发，之后就送到了技术科进行鉴定，鉴定结果出来以后我们都震惊了，因为车内的血迹和孙道德竟然匹配不上！
这超乎我们的意外！
也就是说开车的人不是孙道德！
孙道德的嫌疑被排除，这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巴不得孙道德就是杀死龙玥的凶手，好给我一个蓝雨报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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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太沮丧，我这次还有一个意外收获，这女的和我说龙玥交往过一个校外的男朋友，是个小地痞流氓，叫周彪，好打架，脾气很臭。他曾因为怀疑龙玥自己戴了绿帽子和龙玥发生口角，而且曾扬言要给自己讨回公道，有嫌疑！”张汉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我去会会这个周彪！”
“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小梅说。
“少了你们两个我玩不转，那就走吧，咱们趁天黑前找到周彪！”
不久。
我们三个到了周彪经常活跃的几个地方，网吧，酒吧和游戏厅，足足找了快有一个钟头，最后成功在一间网吧里找到了他。
周彪当时正玩电脑游戏，当张汉向他出示证件时，他反应很大，将矿泉水泼洒在我们身上，趁机逃到网吧的二楼，并二楼的窗户跳到一条巷子里。
他过于敏感的反应也引起了我们的警觉，来不及思考，我也从二楼跳了下去。
法医平时不参与抓捕，都没有什么运动量，而我又缺乏锻炼，所以，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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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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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迅速爬起，朝着周彪逃跑的方向追去。
在另外一条小巷子里，张汉及时出现将周彪堵在了中间。
“跑……你怎么不跑了，有本事继续……跑啊！”张汉拄着双膝气喘吁吁，就像是要泪断了气似的。
“别过来！”周彪亮出一把刀，比比划划的，非常危险。
我第一反向就是把弱小的小梅拉到身后，保护她。想不到的是，小梅从一个文静的弱女子变成了强大的女汉子，绕开我直接冲了上去，看得我是心惊肉跳。但让我非常意外的是，小梅竟准确抓住了周彪的手腕，并用肘部压住周彪的臂弯，一个后背就把他撂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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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小梅直接坐到周彪身上，掰着周彪的臂弯，疼得他一直大叫，喊服！
“梅姐威武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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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局里我偷偷往问张汉，小梅以前也这么厉害的吗？！
张汉也是一脸茫然，他说，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小梅会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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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们就进了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周彪显得很不耐烦，问张汉为什么把他抓来。
“装糊涂呢是吧，你说为什么？！”
张汉把龙玥尸体照放到周彪面前，奇怪的是周彪表现出的不是犯罪以后的心虚和恐惧，而是正常人都会有的那种厌恶感。
“知道这谁吗？”张汉问。
“都烂成这鸟样了我哪知道！”
“周彪，别怪我没警告你，说话给我注意着点。”张汉一厉害，周彪就不吭声了。
“这是你女朋友！”我代替张汉说。
周彪一下愣住了，随即又看了一眼相片，表情立马变得沉重起来。
“她真的死了！”
“别装糊涂！”张汉很大声。
“警察叔叔，我装什么糊涂了，我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刚才跑什么啊？！”
“我……”周彪叹了口气，坦白，“我承认我是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但是我没有想过要杀她啊，警察叔叔你们可要调查清楚，不能乱冤枉人，再说是她先背叛我的！”
“这车是你偷的吧？！”张汉又把那辆深褐色面包车的相片放到桌上，周彪看了一下就蔫了，良久，他对自己的这一罪行供认不讳，“其实也不能算是偷，就是借来开开，我真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可得明察秋毫的！”
“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强奸不算伤天害理吗？！”
“强奸？！”周彪脸上看不出一丁点的心虚，“警察叔叔，你和自己女朋友做爱也算强奸吗！”
“放屁！”张汉怒了，“你等着！”
张汉从外面取来看储存监控录像的SD卡我，把里面的视频播放给周彪看。
“我承认，我是把龙玥约了出来，我也做了不该做的，但我是真没有杀她！”
“你把她带到建筑工地干嘛去了？”张汉问。
“我家那土房占了给了一栋楼嘛，她老说我没出息不能给她未来，我就想让她看看我不是没有房子，我可以给她幸福，再说，她和她们那个校长有一腿，我就是太喜欢她太监了，所以老想着让她回心转意，我要是骗你们出门让车撞死！”他举起手指发誓，目光坚定，不像是在说谎。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把偷来的车遗弃了？”
周彪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说，他丢车是因为太害怕了。
他说，他和龙玥发生关系以后大吵了一架，因为当时喝了点酒就说了些不中听的话，龙玥很害怕就跳车跑掉了，他就在后面追，一直追到一条河前面，并亲眼看着龙玥穿过了这条河，然后，他隐约看到了一个男人把龙玥给带走了。
他回忆说那个男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特别显眼的绿色工作服。
龙玥被带走了他非常害怕，万一龙玥出点事他也有责任，所以他就到附近去找，不断打听，终于知道有一个叫潘什么的，和他看到的这个男人很像。
说道这里他咽了一口唾沫，好像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
“快说！”
张汉吼道，他便是一慌，紧张说，“我找到了他家，然后就看到……看到……”
“看到了什么！”我追问。
“他死了，跪在凳子上，脑袋插在浴缸里，太吓人了，我知道这是被人杀死的，龙玥和他在一起肯定也活不了，我怕摊事儿一害怕就把车给丢了。”说到这里他深深地低下了头，不久，他又猛地抬起头，“警察叔叔！我还能将功补过吗！”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会帮你说情的，但如果你要骗我就是罪上加罪！”
“如果，我提供给你一个线索呢？！”
“嗯！？”我和张汉不约而同地投去目光。
他想了很久，然后下定决心，“我知道是谁杀死他的，我看到了那个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