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不认识我了吗?”燕岚见他不语,披发坐在床边,一边捋着自己如绸如云的长发,一边调笑道。“你……身子不适?”男子憋了好久才终于憋出一句话,嗓音沉沉的。“蛤?”燕岚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深夜潜进姑娘家的闺房,竟是问这种问题的?幸亏他是她弟弟,而她又是那种惊世骇俗不守礼教的女子,她才会不计较,换作别的男子,或者他潜入别的女子闺房,早就被抓起来了。燕岚趿上鞋子跑到案几上把油烛点亮,柔和的暖光随即盈满了一室。她看见当初捡回来还不到她肩膀高,如今站在那里已经比她高了好几头的男子,烛火清晰照亮一室,他的脸立马就变得局促起来,微微侧身对着她,连目光都不敢直视她。“没什么事属下告退了!”景枫的脸突然沉下来,冒出一句,就急忙大步生风地往外走去。“哎!慢着!”燕岚连忙抓住他的手,她一点灯他就跑,敢情这闯人房间的人不是他么?“我问你!可是我做错什么惹着你了?!”她被他带得往前奔赴,他骤然停了下来,她的身体就在他旋身的那刻扑进了他的怀里。景枫如触电般推开她弹开了,脸和身体猛地转过了一边。燕岚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幸好没摔倒。“郡主……没有做错什么……”男子侧边的耳根似乎红透了,就这样侧对着她,脸转过去了看不清他的表情。“既然如此,你最近怎么一看见我脸就臭得跟什么似得啊!我还以为我老给你惹麻烦,你对我厌烦极了呢……”燕岚把玩着自个的手指,脸微微朝下,小声嘟囔着。景枫听了一愣,是啊,郡主没有做错什么,可为什么那天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裴铸颐,他就要那么生气呢?景枫背对着她,握了握拳,随即很快速便跑掉了。留下身后的燕岚很是茫然,随便找了张绣墩哀叹着坐下。她在感叹着,如今这个弟弟越发长大,她是越来越不懂他了……裴世子自打那天被侯夫人强拽着回府,更被侯夫人以死相挟不许他再去找那长宁郡主后,世子便日日都在院里用左手练剑。练着练着,他突然就萎靡了下来,整个人背靠着树干倚坐下来。奴仆送来的饭食摆着院里的石桌子上,一点儿都没动,有飞蝶在凉掉的菜肴上轻轻停驻。“世子如何了?还是没有用餐吗?”荣恩侯夫人看着婢女端着完好的饭菜从世子的院里走出,走前来问。那婢女朝侯夫人福一福礼,皱紧眉心摇头道:“回夫人,世子爷说,啖之无味不如不食。”“那,世子左手剑练得如何了?”侯夫人又问。另外一个婢女眼含忧虑,矮身道:“世子说,剑练得再好,某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再也回不来了,与其以左手执剑遭人异样,还不如就在屋里醉死方休……”侯夫人手紧紧攥住手心的帕子,气愤道:“都怪那个妖-女!!若不是她,我儿如今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她把我儿害成这样,只要有我一天在,我就不会让她好过!!”隔日,侯府便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说,当年周府大小姐周瑞兰因为自娘胎产下时,就带有某些先天不足,体质极其虚寒,幼时周老夫人尚在世时,曾给周瑞兰找过许多大夫调养身子,大夫俱说她这体质就算日后调理好了,恐怕也不能生育的。侯夫人得了这一信件后,眼睛蓦地瞪大了。这周瑞兰便是那个与颢亲王私定终身的商贾之女了,长宁郡主是他们所出的女儿,但是如果……周瑞兰体质是不能生育的,那么这长宁郡主又是怎么来的呢?江东三郡洪水大发,前几年旱灾百姓已经出现几年人相食的现象,如今又遭天劫,江东三郡毗邻北面的大燕,恰又遭逢燕国在大魏北面龙驭关的频频进犯。那里许多士兵都是当地人,吃不饱,又加之洪水,令他们一下失去许多亲人。士气便一下子大降。朝廷一众老臣都愁白了鬓发,列举了一系列举措依旧不能令江东三郡的士兵恢复士气,于是,便有人提出让皇帝到江东三郡巡战,鼓舞一下人心。皇帝起先是不同意的,只让人想办法从毗邻郡县剥一些军饷,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让江东三郡的士兵吃饱再算。可眼下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妙,朝中群情汹涌,大臣们纷纷跪倒在午门的地方,一跪便是跪了六七天,强行逼迫皇帝东下。皇帝迫不得已,只得在宫中调动了最精英的军队保护他一路东下,打算就在边缘的位置随意露个脸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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