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温和道:“那下次还给我好吗?”段循立即答:“好。”萧彻:“还不了也别躲我好吗?”段循:“好。”萧彻:“这次原谅她好吗?”段循:“好。”哎呀,答顺嘴了。段循挠了挠手里的鱼,自认倒霉。吴落喜出望外,尽管刚才觉得直接索要原谅很不靠谱,但现在既然骗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收下再说。吴落风驰电掣地鞠了一躬,把萧彻的头发都鞠飞了起来,她气如洪钟地道:“谢师父原谅!”“不谢。”段循已经没脾气了,他拍拍手里的鱼,往旁边空荡荡的鱼缸看了一眼,随手扔了进去。萧彻见吴落一直抿着嘴笑,拍拍她道:“好了,阿落,回去玩儿吧。”吴落收起笑容:“师兄不是要和师父谈大比的事?不是说与我有关。”萧彻站起来,把雕花椅子推回去,撑着椅背道:“是啊,我和你师父谈,可没说你能听。”吴落不乐意,急急地往前走了两步:“说我却不让我听?哪有这个道理?”段循闲得慌,想吸引一点注意,他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后,极其陶醉地从肺里“啊”了一声,感叹道:“好茶。”“嘘。”萧彻嫌段循嘈杂,敲了敲桌面,转头对吴落说:“我们既要说你,还让你旁听?哪有这个道理?”吴落呆住,想想觉得不无道理,哪有当着面议论人的,不都是背地里悄悄说人坏话。“吴落,你先回去。”段循用他的血手在空中摆了摆,飘出了一道腥风。萧彻抓起桌上的折扇,拍下段循的爪子,满眼鄙夷地冷声道:“哥,洗个手去,求你了。”段循悠哉地站起来,走到一半转头对吴落道:“对了吴落,回去看看你的剑有没有问题。”吴落眨眼:“我的剑怎么了?”段循一直把两只手举在脸前,好像带了副隐形的枷锁:“我从风居院路过,见封亭在里面,于是进去看了一眼,她拿着你的剑不知道要干嘛。”吴落回忆了一下,不在意地耸肩:“哦,没事,去大殿之前我把剑扔给她了。”段循举着爪子正色道:“检查一下不是坏事,我问她时,她一口咬定要帮你收剑,我不太信她,检查完告诉我。”“知道了,师父。”吴落努努嘴,单脚为轴转了半圈,甩着头发朝门口走去。萧彻在屋内扫了一眼:“门口有剑,御剑回去。”吴落差点忘了,她伸手往墙面一够,随便扯了把剑抓在手里,回身对萧彻一揖,又觉得萧彻三番四次地相助提醒,这一礼不太够,于是道:“多谢师兄,下次来风居院定以美酒相待。”“怎么不以美酒待我?吃里扒外的东西!”段循的血手刚挨着水,又抖着水珠子跑出来叫唤一声。吴落抬起头,对萧彻一笑,整天绷着张不苟言笑的脸,此时突然雨过天晴一般,眼中一片明媚,纯净无暇。萧彻笑眯眯地看着吴落离去,站在门口静默了一会儿。随后他关上门,连带着把笑意也关了起来,眼神毫无过渡地变换成朔风般的凌厉。段循洗完手,直接在衣服上正反抹了两下,算是把手擦干了。他走到桌旁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刚递到嘴边,一滴水没沾到就被萧彻夺了过去。段循摇摇头,叹了口气,缓缓道:“我都没急,你急个什么?”萧彻把茶杯砸在桌面:“你究竟知不知道文昭的来头?”“怎会不知。”段循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着道,“都是命,没办法。其实想开点也无所谓,就当是磨炼她。”萧彻坐下,奇怪道:“这时候说认命?就不担心你的宝贝徒弟出事?”“吴落,文昭……”段循若有所思地念叨了一句,仰头看着屋顶,指节发出“嘎嘣”一声脆响,“我在,她出不了事。”翌日,巳时,首徒大比开战在即。此时殿门还未开,章琚山一众高矮胖瘦的弟子们,全部守在殿前等着看大比。大家无事一身轻,叽里呱啦地唠嗑,一会儿猜测今日胜者是谁,一会儿分享明日小假的出行计划。章琚山,一个正正经经的仙门教派,就地变成一个热热闹闹的名胜风景区,鸟语、花香、人声一个不落,充满了人间安宁祥和的烟火气。这百年一次的首徒大比虽和他们无关,但怎么说都是历史性时刻。按照惯例,章琚山决出首徒后,胜者马上会被公证官录入仙山名册,从此永垂青史,供后人景仰。说出去大家都是历史的见证者,也许自己庸庸碌碌一生,但往后的日子里,好歹也能手指名册,牛皮哄哄地对别人宣称“他和我可是章琚山的同辈弟子,想当年还管我叫大哥”这种鬼话,不管有没有人信,总之往自己脸上贴金是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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