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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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提亚！
是了，没错，一定是她！
在幻想乡完全封闭的情况下除了八云紫还能够有办法登上月面的只有她了，这家伙有着足足三副身体，月面，地面，异界都有她的化身！
如果是这家伙出面说服依姬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胜算，或许真的有......啧！
永琳有些烦躁地蹙了蹙眉，此刻的她一个人跪坐在洒满月光的长廊上，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永琳。”
辉夜的呼唤把永琳从沉思中叫醒，她转过身，见到了衣着整齐的公主正走到了她的身旁。
“公主殿下，”永琳快速地收起了脸上的阴郁，换上了平时的笑容：“有什么事吗？”
“没有，”辉夜摇摇头，道：“只是武也刚刚回去了，妾身来和你说一声。”
“这样啊，我知道了。”
“永琳，出了什么麻烦吗？”辉夜在永琳身边坐下，有些担忧地问道。
永琳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下属，或者是照顾她的师傅那样简单，她是辉夜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的依靠。
所以就算永琳再怎么掩藏，她的心思多少辉夜也都能猜到一些。
今天永琳救下了依姬，转身就到院子里去对着月亮发呆，要说没有问题那辉夜必然是不信的。
“没什么，只是从依姬那里听说了有人要袭击月之都的消息而已。”永琳说的半真半假，倒是让辉夜上了心。
“袭击月之都？”辉夜目光微闪，旋即笑道：“让妾身猜猜，八云紫不会在这个时候干这种无聊的事情，除了那个间隙妖怪剩下的也就是......哦，是她啊，那位大人的仇敌。”
“公主殿下猜的不错，就是那个人。”
“有意思，这一次月之都要怎么应对？”辉夜眨眨眼，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永琳你不在，依姬又是这副样子，难道是让丰姬和月夜见去？”
“并不是，”永琳摇摇头，语气忽然沉重了一些：“丰姬提出了新的计划，让月之民离开月面，躲避那个人的袭击。”
“离开月面？她们能够去哪里？总不可能是地面吧？”
“不是地面......是梦境。”
辉夜瞪圆了眼，一副愕然的表情，好一会才平复了心境，开口问道：“原来，真的有梦境这样一个世界？”
说着，她眼眸微转，将信将疑地看着永琳道：“该不是丰姬那家伙随口胡纠的吧？妾身记得她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是真的，”望着辉夜那狐疑的眼神，永琳哭笑不得地道：“梦境世界真的存在，勉强算得上是异界的一种，只不过我们对它的了解一直不深。”
“何止是不深，迄今为止妾身就没听说谁去到过那样的世界，这不过是个推论罢了，只是丰姬既然把计划都提出来了，那也就是说她找到了进入梦境的方法？”
“应该是的。”永琳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其实在她心中，对梦境世界那样虚无缥缈的存在，也是有所怀疑的，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最初，这只是一个基于对某种能力的进阶猜想，从“我们可以让别人进入梦境”，到“我们可以操纵别人的梦境”，接着到“我们可以制造一个梦境”，最后才有了“梦境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梦境世界和现实世界完全不同，那里的规则与她们熟知的自己所在的世界的规则完全不同。
在梦中，心中所想便会成真，没有任何条件代价，无论什么，只要你想，就可以做到，这就是梦境。
梦境中所形成的事件及场景来自于已有的认知以及记忆，这其中记忆所包含的内容有视觉、听觉、触觉、感觉，梦境中所出现的所有这些元素都是基于记忆基础的。
做梦的原因已知的有心理和生理两个方面的原因，但即使是从这已知的这两方面入手，却依然无法解释梦形成的机制原理。
因为那里运用的是另一套规则，一套完全无法用现实世界所获取的认知进行解释的规则。
于是这便有了梦境本身就是一个“世界”的说法。
人人都会做梦，不仅是人，妖怪也会，甚至神明都会，每一个梦都不相同，但这并不是说每一个梦都是一个世界。
“统合所有梦境的规则而形成的，不可触及的，高于现有认知的，一个完整的空间”这是丰姬对于梦境世界的定义。
这个说法哪怕是永琳都是认可的，因为就连神明都会做梦，尽管存在因为特殊情况而导致的“预知梦”，可大多数情况下，神明做的梦与普通人几乎无异。
所以，如果真的存在梦境世界这样的地方的话，那它的规则无差别作用于现实世界所有存在的强大，这是她们完全无法想象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
既然已经找到了梦境世界的入口，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已经从神秘的“未知”，变成了可以认知的“已知”了。
丰姬先前所定义的“不可触及”，指的是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无法触及，即物理层面的限制。
时至今天她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说法，那结论只有一个了，她仍旧无法跨越物理上限制直接进入梦境。
这也就是说，丰姬找到的入口，并非是现实中的入口，而是先通过“梦”作为桥梁，继而再链接到梦境世界的一种手段。
她这是要将月之民的精神困在梦境中，然而她们的身体却还在现实的世界里。
可是，这样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在地面建立临时的据点啊，月之民只要不沾染污秽就是永恒的生命，躲到地面上岂不是多此一举？
不，等等，还有一种可能性，难道说......！
“永琳，你怎么了？”辉夜发现永琳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差，惊愕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失礼了，公主殿下。”
永琳忽然起身，告了声罪便快步走进了依姬的病房。
“师傅？”才刚刚睡下的依姬被永琳的动静给惊醒了，她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永琳没有废话，上来就扶着依姬的肩膀沉声道：“依姬，我问你，丰姬的计划，究竟是谁通过的？”
依姬愣愣地回应道：“是，是贤者们投票通过的。”
“那月夜见呢？她怎么说？”
在会上，月之都的贤者拥有投票的权利，但是大贤者却拥有效力极强的一票否决权，嫦娥永琳都不在的如今，月夜见可以随意否定任何提案。
“月夜见大人她也，也同意了。”
“她同意了......？”永琳瞳孔微缩，一个不慎手力忽而重了些，抓的依姬露出了吃痛的表情。
月夜见，她不可能看不出来丰姬计划里的漏洞，就算一时没有察觉，后来发现了也该有所动作，可是她却什么都做，那家伙，什么都没有做......
“师，师傅？”
依姬露出了畏惧的神情，永琳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与之对视如同身处寒冰地狱，全身忍不住地颤栗。
良久，只听她低沉地吐出了两个字。
“叛徒。”
赫卡提亚！
是了，没错，一定是她！
在幻想乡完全封闭的情况下除了八云紫还能够有办法登上月面的只有她了，这家伙有着足足三副身体，月面，地面，异界都有她的化身！
如果是这家伙出面说服依姬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胜算，或许真的有......啧！
永琳有些烦躁地蹙了蹙眉，此刻的她一个人跪坐在洒满月光的长廊上，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永琳。”
辉夜的呼唤把永琳从沉思中叫醒，她转过身，见到了衣着整齐的公主正走到了她的身旁。
“公主殿下，”永琳快速地收起了脸上的阴郁，换上了平时的笑容：“有什么事吗？”
“没有，”辉夜摇摇头，道：“只是武也刚刚回去了，妾身来和你说一声。”
“这样啊，我知道了。”
“永琳，出了什么麻烦吗？”辉夜在永琳身边坐下，有些担忧地问道。
永琳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下属，或者是照顾她的师傅那样简单，她是辉夜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的依靠。
所以就算永琳再怎么掩藏，她的心思多少辉夜也都能猜到一些。
今天永琳救下了依姬，转身就到院子里去对着月亮发呆，要说没有问题那辉夜必然是不信的。
“没什么，只是从依姬那里听说了有人要袭击月之都的消息而已。”永琳说的半真半假，倒是让辉夜上了心。
“袭击月之都？”辉夜目光微闪，旋即笑道：“让妾身猜猜，八云紫不会在这个时候干这种无聊的事情，除了那个间隙妖怪剩下的也就是......哦，是她啊，那位大人的仇敌。”
“公主殿下猜的不错，就是那个人。”
“有意思，这一次月之都要怎么应对？”辉夜眨眨眼，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永琳你不在，依姬又是这副样子，难道是让丰姬和月夜见去？”
“并不是，”永琳摇摇头，语气忽然沉重了一些：“丰姬提出了新的计划，让月之民离开月面，躲避那个人的袭击。”
“离开月面？她们能够去哪里？总不可能是地面吧？”
“不是地面......是梦境。”
辉夜瞪圆了眼，一副愕然的表情，好一会才平复了心境，开口问道：“原来，真的有梦境这样一个世界？”
说着，她眼眸微转，将信将疑地看着永琳道：“该不是丰姬那家伙随口胡纠的吧？妾身记得她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是真的，”望着辉夜那狐疑的眼神，永琳哭笑不得地道：“梦境世界真的存在，勉强算得上是异界的一种，只不过我们对它的了解一直不深。”
“何止是不深，迄今为止妾身就没听说谁去到过那样的世界，这不过是个推论罢了，只是丰姬既然把计划都提出来了，那也就是说她找到了进入梦境的方法？”
“应该是的。”永琳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其实在她心中，对梦境世界那样虚无缥缈的存在，也是有所怀疑的，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最初，这只是一个基于对某种能力的进阶猜想，从“我们可以让别人进入梦境”，到“我们可以操纵别人的梦境”，接着到“我们可以制造一个梦境”，最后才有了“梦境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梦境世界和现实世界完全不同，那里的规则与她们熟知的自己所在的世界的规则完全不同。
在梦中，心中所想便会成真，没有任何条件代价，无论什么，只要你想，就可以做到，这就是梦境。
梦境中所形成的事件及场景来自于已有的认知以及记忆，这其中记忆所包含的内容有视觉、听觉、触觉、感觉，梦境中所出现的所有这些元素都是基于记忆基础的。
做梦的原因已知的有心理和生理两个方面的原因，但即使是从这已知的这两方面入手，却依然无法解释梦形成的机制原理。
因为那里运用的是另一套规则，一套完全无法用现实世界所获取的认知进行解释的规则。
于是这便有了梦境本身就是一个“世界”的说法。
人人都会做梦，不仅是人，妖怪也会，甚至神明都会，每一个梦都不相同，但这并不是说每一个梦都是一个世界。
“统合所有梦境的规则而形成的，不可触及的，高于现有认知的，一个完整的空间”这是丰姬对于梦境世界的定义。
这个说法哪怕是永琳都是认可的，因为就连神明都会做梦，尽管存在因为特殊情况而导致的“预知梦”，可大多数情况下，神明做的梦与普通人几乎无异。
所以，如果真的存在梦境世界这样的地方的话，那它的规则无差别作用于现实世界所有存在的强大，这是她们完全无法想象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
既然已经找到了梦境世界的入口，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已经从神秘的“未知”，变成了可以认知的“已知”了。
丰姬先前所定义的“不可触及”，指的是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无法触及，即物理层面的限制。
时至今天她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说法，那结论只有一个了，她仍旧无法跨越物理上限制直接进入梦境。
这也就是说，丰姬找到的入口，并非是现实中的入口，而是先通过“梦”作为桥梁，继而再链接到梦境世界的一种手段。
她这是要将月之民的精神困在梦境中，然而她们的身体却还在现实的世界里。
可是，这样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在地面建立临时的据点啊，月之民只要不沾染污秽就是永恒的生命，躲到地面上岂不是多此一举？
不，等等，还有一种可能性，难道说......！
“永琳，你怎么了？”辉夜发现永琳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差，惊愕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失礼了，公主殿下。”
永琳忽然起身，告了声罪便快步走进了依姬的病房。
“师傅？”才刚刚睡下的依姬被永琳的动静给惊醒了，她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永琳没有废话，上来就扶着依姬的肩膀沉声道：“依姬，我问你，丰姬的计划，究竟是谁通过的？”
依姬愣愣地回应道：“是，是贤者们投票通过的。”
“那月夜见呢？她怎么说？”
在会上，月之都的贤者拥有投票的权利，但是大贤者却拥有效力极强的一票否决权，嫦娥永琳都不在的如今，月夜见可以随意否定任何提案。
“月夜见大人她也，也同意了。”
“她同意了......？”永琳瞳孔微缩，一个不慎手力忽而重了些，抓的依姬露出了吃痛的表情。
月夜见，她不可能看不出来丰姬计划里的漏洞，就算一时没有察觉，后来发现了也该有所动作，可是她却什么都做，那家伙，什么都没有做......
“师，师傅？”
依姬露出了畏惧的神情，永琳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与之对视如同身处寒冰地狱，全身忍不住地颤栗。
良久，只听她低沉地吐出了两个字。
“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