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好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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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爸爸又不是魔术师，怎么可能把一个大活人给变没了呢？”秦沧别看平日里一副浑身是刺的冷面孔，面对小孩子的时候就截然不同了，他蹲在朵朵的面前，不仅耐心十足，就连语气和神情也变得充满了童真起来。
朵朵摇了摇头：“爸爸就说妈妈对朵朵不好，对爸爸也不好，妈妈对谁都不好，哪天要是妈妈不喜欢我和爸爸了，自己走掉了就好了！到时候爸爸给我找个新妈妈，新妈妈一定脾气好，对朵朵好，不然爸爸不要她。可是朵朵不想要新妈妈，我听别的小朋友说，新妈妈打小孩儿，我害怕，后来爸爸就不说了。”
“那爸爸有没有说过，有没有哪个阿姨脾气好的呀？”秦沧又问。
“嗯……”朵朵歪着头，一副苦苦回忆的模样，想了好一会儿才说，“爸爸说，豆豆哥哥的妈妈是好阿姨，要是妈妈能像豆豆哥哥的妈妈那样就好了。”
“那豆豆哥哥家住在哪里呢？”
“豆豆哥哥家就住在我们家那里呀，我以前还跟豆豆哥哥一起玩呢，后来豆豆哥哥要去幼儿园，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就少了。”朵朵眨着眼睛说，小孩子没有特别复杂的心思，不管是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都似乎特别简单，“豆豆哥哥家就在我们家前面那个楼，他妈妈还带我去他们家里吃饼干看动画片呢！”
“那你和豆豆哥哥真的是好朋友啊！”唐果也跟着在一旁感叹了一句。
朵朵点了点头，不过眼神又有些黯淡下来：“可是后来妈妈不让我跟豆豆哥哥玩，还说豆豆哥哥的妈妈坏，是狐狸精，自己什么着火还去害别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觉得豆豆哥哥的妈妈可好了，但是我不敢跟妈妈说，说了妈妈要生气的，妈妈生气特别吓人，我就偷偷的跟豆豆哥哥一起玩，妈妈在家的时候就不玩，豆豆哥哥有的时候还偷偷给我小贴纸呢！”
说着，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彩色卡通贴纸，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喜欢，所以才会一直带在身边的。
“豆豆哥哥的妈妈长得漂不漂亮？是做什么的呀？”唐果问。
“漂亮，可漂亮啦！”朵朵认真的点了点头，“豆豆哥哥说他妈妈是医院里面的护士，可厉害了，小朋友谁要是不听话，他妈妈就给谁扎针！”
“那你知道豆豆哥哥的妈妈叫什么吗？”唐果听到这句话，觉得心头一跳。
不过这个问题很显然超出了一个三岁多小姑娘的认知，朵朵摇摇头：“不知道，我就知道她是豆豆哥哥的妈妈，我叫她阿姨，爸爸说阿姨可好了，又漂亮又脾气好，比妈妈强，妈妈说阿姨坏，是狐狸精，我也不知道到底她好不好了。”
秦沧对朵朵笑了笑，站起身来，对她说：“那你看动画片吧，叔叔去给你买点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告诉叔叔，叔叔给你买。”
朵朵一听这话，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里一下子就多了几分神采，可是她又犹豫起来，嘟着嘴巴说：“可是妈妈说不许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没关系，叔叔之前问过了，你妈妈说可以。”秦沧眼睛也不眨的说着谎。
朵朵一听这话倒是很开心的，立刻一股脑的说出了好几样自己平日里喜欢的小零食，秦沧点点头，和唐果一起走出了卧室，同丁大娘打了个招呼之后，到外面的小超市里给朵朵买了满满一大包，再回到丁大娘家交到孩子手里的时候，小姑娘开心的直接跳了起来，嘴里说着自己从来没有一下子得到过这么多好吃的。
唐果看孩子这副模样，心里面也觉得十分复杂和难过的，朵朵还对事实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已经不在了，所以有零食有动画片就还是很开心，只是不知道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很难过，还是会因为平日里李银柳动辄又打又骂，反而对于母亲的死并没有太大的痛苦。
之后朵朵就抱着她那一大包心爱的零食开开心心的回去看动画片了，秦沧和唐果也谢过了丁大娘，准备离开，刚出了丁大娘家的门，就迎面遇上了刚刚到这边的小朱和严立夫，他们两个看到秦沧和唐果都愣了一下，站了下来。
“你们已经和孩子谈过了么？”小朱有些诧异，“动作好快啊！那孩子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严哥，那咱们是不是不用再过去一遍了？”
唐果没敢吭声，毕竟之前秦沧是在碰头会上拂袖而去的，她也不确定现在又遇到了严立夫他们，秦沧会想要做出什么样的回应，索性就不开口了。
秦沧这一回倒是出奇的没有和严立夫他们别扭下去，只不过是对话的对象从朵朵变成了严立夫他们两个之后，他的神态就又重新冷了下去：“问过了，小女孩儿说她的父母亲感情不大好，平日里矛盾比较多，矛盾的根源在于死者李银柳的性格脾气，她的丈夫对她的性格忍无可忍，已经不想跟她一起生活了。”
“这些都是那个小女孩儿告诉你们的？”小朱有些惊讶，“那孩子不是才三岁多，不到四岁么？她怎么可能对父母的关系那么清楚？还能说出来这么多？”
“如果你觉得那个小孩儿根本没有认知能力，又何必特意跑来一趟呢？”秦沧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小朱，“这是我们收集到的信息，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相信，反正孩子就在里面，一会儿你们自己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秦沧，小朱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不过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罢了，”严立夫笑了笑，在一旁替小朱打圆场，“我们之前有和李银柳的丈夫魏鸿文交流过，他没有流露出过不想继续和李银柳生活在一起的意思，虽然也承认了李银柳的脾气非常不好，但是也说了打从结婚那会儿开始他就知道李银柳的个性是什么样的，所以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过想要放弃的打算。”
秦沧耸耸肩，不去对严立夫的话做任何评价，从表情上来看，又似乎好像是不大相信的，一心只想着结束了这个话题好离开的模样。
“你们下一步是准备要去哪儿？”严立夫问。
“去找魏鸿文聊聊，看看他怎么说。”秦沧没有遮掩的回答说。
“魏鸿文我们不是已经询问过情况了么，他是怎么个说法我们也都在碰头会上告诉大家了，你这是不信我们还是怎么着？”小朱从之前的碰头会上就在秦沧那里一遍又一遍的碰钉子，现在已经有些快要压不住火了。
“你们听到的，跟我听到的，就一定是同样的东西么？弦外之音有很多，能听懂多少那就要看功力和造化了，”秦沧丝毫不谦虚的回答说，态度有些冷傲，“另外话又说回来，李银柳的女儿对我说了什么，我不是也告诉你们了么？我也没见你们想要调头下楼，不再过去询问情况了啊？都说信任是彼此的，既然你们也不是很信任我，又何必单方面的要求我信任你们？这样不太厚道吧？”
原本小朱是有些气鼓鼓的，等秦沧说完了这番话，他反而有些应对不来了。的确，他和严立夫也没有因为秦沧说了小姑娘那边的情况就打算放弃这一次走访，这么一比较，他还真觉得有点没有立场指责秦沧的坚持己见了。
“其实这里面也不存在信任还是不信任这种问题，”严立夫见气氛有点僵持，便在一旁开口和稀泥，“秦沧说的对，每个人的视角都不一样，可能同样的一个事物，不一样的人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切入点都会有差异的，那咱们就别耽误秦沧和唐果的时间了，魏鸿文现在是在他一个同事家里面借宿，小朱，你再跟唐果确认一下地址，免得他们找不到，走冤枉路那可就耽误时间了。”
小朱点点头，和唐果确认了一下地址，然后四个人分道扬镳，两个继续上楼，两个继续下楼，大概又走了半层楼，秦沧再一次站了下来，抬头对正在上楼的两个人说：“小女孩儿不知道母亲出事了，你们不要胡乱问，被孩子察觉这些。”
严立夫点点头：“好，我们心里有数。”
下楼上车，唐果用手机确认了一下去往魏鸿文那个同事家里的路线，一边开车往外走，一边对秦沧说：“怎么咱们都已经把该问的问完了，严立夫他们才来呀！”
“估计是被智商拖了后腿。”秦沧带着几分轻蔑的回答。
唐果有些无奈，每次一提到严立夫，秦沧似乎就没有什么好态度，这可真是挺奇怪的，虽说他这个人不大好相处的样子，但是对别人也不过是冷冰冰的而已，并不会这么具有攻击性和挑衅性，唯独严立夫有这个“特殊待遇”。
不想让两个人的话题又僵住了，唐果连忙改口，对他说：“你刚才对朵朵的态度可真好，说话也蹲下来，语气也温温柔柔的！没想到你是对孩子这么有爱心的人！”
“你永远也不需要防备着没有能力也没有意图去害你的人，尤其是比你的能力弱许多倍的。”秦沧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养精神，“蹲下来，是为了给孩子一种安全感，居高临下会产生威慑力，威慑力会造成紧张情绪和畏惧心理，一旦紧张和畏惧，说起话来就会有所保留，这是人自保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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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摇了摇头：“爸爸就说妈妈对朵朵不好，对爸爸也不好，妈妈对谁都不好，哪天要是妈妈不喜欢我和爸爸了，自己走掉了就好了！到时候爸爸给我找个新妈妈，新妈妈一定脾气好，对朵朵好，不然爸爸不要她。可是朵朵不想要新妈妈，我听别的小朋友说，新妈妈打小孩儿，我害怕，后来爸爸就不说了。”
“那爸爸有没有说过，有没有哪个阿姨脾气好的呀？”秦沧又问。
“嗯……”朵朵歪着头，一副苦苦回忆的模样，想了好一会儿才说，“爸爸说，豆豆哥哥的妈妈是好阿姨，要是妈妈能像豆豆哥哥的妈妈那样就好了。”
“那豆豆哥哥家住在哪里呢？”
“豆豆哥哥家就住在我们家那里呀，我以前还跟豆豆哥哥一起玩呢，后来豆豆哥哥要去幼儿园，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就少了。”朵朵眨着眼睛说，小孩子没有特别复杂的心思，不管是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都似乎特别简单，“豆豆哥哥家就在我们家前面那个楼，他妈妈还带我去他们家里吃饼干看动画片呢！”
“那你和豆豆哥哥真的是好朋友啊！”唐果也跟着在一旁感叹了一句。
朵朵点了点头，不过眼神又有些黯淡下来：“可是后来妈妈不让我跟豆豆哥哥玩，还说豆豆哥哥的妈妈坏，是狐狸精，自己什么着火还去害别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觉得豆豆哥哥的妈妈可好了，但是我不敢跟妈妈说，说了妈妈要生气的，妈妈生气特别吓人，我就偷偷的跟豆豆哥哥一起玩，妈妈在家的时候就不玩，豆豆哥哥有的时候还偷偷给我小贴纸呢！”
说着，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彩色卡通贴纸，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喜欢，所以才会一直带在身边的。
“豆豆哥哥的妈妈长得漂不漂亮？是做什么的呀？”唐果问。
“漂亮，可漂亮啦！”朵朵认真的点了点头，“豆豆哥哥说他妈妈是医院里面的护士，可厉害了，小朋友谁要是不听话，他妈妈就给谁扎针！”
“那你知道豆豆哥哥的妈妈叫什么吗？”唐果听到这句话，觉得心头一跳。
不过这个问题很显然超出了一个三岁多小姑娘的认知，朵朵摇摇头：“不知道，我就知道她是豆豆哥哥的妈妈，我叫她阿姨，爸爸说阿姨可好了，又漂亮又脾气好，比妈妈强，妈妈说阿姨坏，是狐狸精，我也不知道到底她好不好了。”
秦沧对朵朵笑了笑，站起身来，对她说：“那你看动画片吧，叔叔去给你买点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告诉叔叔，叔叔给你买。”
朵朵一听这话，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里一下子就多了几分神采，可是她又犹豫起来，嘟着嘴巴说：“可是妈妈说不许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没关系，叔叔之前问过了，你妈妈说可以。”秦沧眼睛也不眨的说着谎。
朵朵一听这话倒是很开心的，立刻一股脑的说出了好几样自己平日里喜欢的小零食，秦沧点点头，和唐果一起走出了卧室，同丁大娘打了个招呼之后，到外面的小超市里给朵朵买了满满一大包，再回到丁大娘家交到孩子手里的时候，小姑娘开心的直接跳了起来，嘴里说着自己从来没有一下子得到过这么多好吃的。
唐果看孩子这副模样，心里面也觉得十分复杂和难过的，朵朵还对事实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已经不在了，所以有零食有动画片就还是很开心，只是不知道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很难过，还是会因为平日里李银柳动辄又打又骂，反而对于母亲的死并没有太大的痛苦。
之后朵朵就抱着她那一大包心爱的零食开开心心的回去看动画片了，秦沧和唐果也谢过了丁大娘，准备离开，刚出了丁大娘家的门，就迎面遇上了刚刚到这边的小朱和严立夫，他们两个看到秦沧和唐果都愣了一下，站了下来。
“你们已经和孩子谈过了么？”小朱有些诧异，“动作好快啊！那孩子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严哥，那咱们是不是不用再过去一遍了？”
唐果没敢吭声，毕竟之前秦沧是在碰头会上拂袖而去的，她也不确定现在又遇到了严立夫他们，秦沧会想要做出什么样的回应，索性就不开口了。
秦沧这一回倒是出奇的没有和严立夫他们别扭下去，只不过是对话的对象从朵朵变成了严立夫他们两个之后，他的神态就又重新冷了下去：“问过了，小女孩儿说她的父母亲感情不大好，平日里矛盾比较多，矛盾的根源在于死者李银柳的性格脾气，她的丈夫对她的性格忍无可忍，已经不想跟她一起生活了。”
“这些都是那个小女孩儿告诉你们的？”小朱有些惊讶，“那孩子不是才三岁多，不到四岁么？她怎么可能对父母的关系那么清楚？还能说出来这么多？”
“如果你觉得那个小孩儿根本没有认知能力，又何必特意跑来一趟呢？”秦沧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小朱，“这是我们收集到的信息，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相信，反正孩子就在里面，一会儿你们自己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秦沧，小朱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不过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罢了，”严立夫笑了笑，在一旁替小朱打圆场，“我们之前有和李银柳的丈夫魏鸿文交流过，他没有流露出过不想继续和李银柳生活在一起的意思，虽然也承认了李银柳的脾气非常不好，但是也说了打从结婚那会儿开始他就知道李银柳的个性是什么样的，所以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过想要放弃的打算。”
秦沧耸耸肩，不去对严立夫的话做任何评价，从表情上来看，又似乎好像是不大相信的，一心只想着结束了这个话题好离开的模样。
“你们下一步是准备要去哪儿？”严立夫问。
“去找魏鸿文聊聊，看看他怎么说。”秦沧没有遮掩的回答说。
“魏鸿文我们不是已经询问过情况了么，他是怎么个说法我们也都在碰头会上告诉大家了，你这是不信我们还是怎么着？”小朱从之前的碰头会上就在秦沧那里一遍又一遍的碰钉子，现在已经有些快要压不住火了。
“你们听到的，跟我听到的，就一定是同样的东西么？弦外之音有很多，能听懂多少那就要看功力和造化了，”秦沧丝毫不谦虚的回答说，态度有些冷傲，“另外话又说回来，李银柳的女儿对我说了什么，我不是也告诉你们了么？我也没见你们想要调头下楼，不再过去询问情况了啊？都说信任是彼此的，既然你们也不是很信任我，又何必单方面的要求我信任你们？这样不太厚道吧？”
原本小朱是有些气鼓鼓的，等秦沧说完了这番话，他反而有些应对不来了。的确，他和严立夫也没有因为秦沧说了小姑娘那边的情况就打算放弃这一次走访，这么一比较，他还真觉得有点没有立场指责秦沧的坚持己见了。
“其实这里面也不存在信任还是不信任这种问题，”严立夫见气氛有点僵持，便在一旁开口和稀泥，“秦沧说的对，每个人的视角都不一样，可能同样的一个事物，不一样的人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切入点都会有差异的，那咱们就别耽误秦沧和唐果的时间了，魏鸿文现在是在他一个同事家里面借宿，小朱，你再跟唐果确认一下地址，免得他们找不到，走冤枉路那可就耽误时间了。”
小朱点点头，和唐果确认了一下地址，然后四个人分道扬镳，两个继续上楼，两个继续下楼，大概又走了半层楼，秦沧再一次站了下来，抬头对正在上楼的两个人说：“小女孩儿不知道母亲出事了，你们不要胡乱问，被孩子察觉这些。”
严立夫点点头：“好，我们心里有数。”
下楼上车，唐果用手机确认了一下去往魏鸿文那个同事家里的路线，一边开车往外走，一边对秦沧说：“怎么咱们都已经把该问的问完了，严立夫他们才来呀！”
“估计是被智商拖了后腿。”秦沧带着几分轻蔑的回答。
唐果有些无奈，每次一提到严立夫，秦沧似乎就没有什么好态度，这可真是挺奇怪的，虽说他这个人不大好相处的样子，但是对别人也不过是冷冰冰的而已，并不会这么具有攻击性和挑衅性，唯独严立夫有这个“特殊待遇”。
不想让两个人的话题又僵住了，唐果连忙改口，对他说：“你刚才对朵朵的态度可真好，说话也蹲下来，语气也温温柔柔的！没想到你是对孩子这么有爱心的人！”
“你永远也不需要防备着没有能力也没有意图去害你的人，尤其是比你的能力弱许多倍的。”秦沧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养精神，“蹲下来，是为了给孩子一种安全感，居高临下会产生威慑力，威慑力会造成紧张情绪和畏惧心理，一旦紧张和畏惧，说起话来就会有所保留，这是人自保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