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地上的光与地下的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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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梦怡和冷寒同时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想到，跟在谢宝身边的这个螃蟹小组成员，竟然是个看上去还没成年的小女孩。
    黑衣小女孩抬起头，直视着衣着鲜亮的薛梦怡。如果只从外貌和体型上看，她似乎只有十二三岁，连发育都还没完全，又瘦又小，比薛梦怡还要矮一些。她的肤色很不好看，两颊呈现出蜡黄色，其他部位大多接近苍白色，像是营养不良，又像是得了某种皮肤病，让普通人一眼看上去就感到心酸。她那双琥珀色的双眼也是空洞还无神的，看上去像是失去了灵魂。
    谢宝用双手中的黑暗剪刀护住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后退。他的脚步很轻，踏在不算特别结实的冰面上都没出一点声音，也没踏出任何裂痕来。黑衣小女孩也缓缓后退，一直退到谢宝的背后，靠在他高大的身体上，像是女儿倚靠父亲一般。
    叶恒远、李文信和雷曦同时向前，站成三角形，从三个方向围住谢宝。河岸两侧的灵师部队同时沿着河岸移动，在河岸两侧围成一个外侧的包围圈。石桥上的几名灵师纷纷飞起，飞到谢宝和黑衣小女孩的正上方。
    “你是谢宝？”李文信淡淡地问。
    “哼！”
    谢宝冷哼一声，抬起右臂，伸出右手大拇指，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紫色面具。
    “你们不是全都知道了吗？还问个屁啊？”他的声音又冷又硬，给人一种雪片刮在耳朵里和心里的感觉。
    叶恒远的双眼连续眨了好几下。出现在他眼里的，是一张瘦削的、眉清目秀的、但却又透着一股邪气的脸。如果不是感知到了谢宝身上那股货真价实的邪恶灵力，他甚至可能以为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某个富家少爷或者歌舞名角。他看到，谢宝下巴上那撮小胡子下面隐藏着十几颗紫色的斑点。他一眼就判断出，这是修炼邪恶功法的后遗症。
    “好，”李文信清了清嗓子，“那我就不废话了。你现在马上交出你身上的那四十瓶洗脑药剂，然后乖乖束手就擒。或许，法院会从轻处置你。”
    “哈哈哈哈！”
    谢宝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疯狂，响彻整条河面，让每一个灵师、每一个普通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这种话……又是这种话啊！哈哈哈哈！五个灵将的弟子同时出动，就是为了把我围住，然后劝我投降？哈哈哈哈！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哈哈哈哈！”
    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再次在两侧河岸上摆好阵势。数十把弓箭、数十门火铳同时从四面八方瞄准谢宝和缩在他身后的黑衣小女孩。只要指挥官下令，所有的士兵都会立刻开火。
    “只要你肯束手就擒，我们可以重新净化你的灵力和心灵，可以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李文信继续说。
    “呵？”
    谢宝歪了一下头，发出一声怪笑。两柄黑暗剪刀连续开合好几下，发出瘆人的“咔咔”声。四段锋刃之上同时冒出火焰状的深紫色灵力波动，发出蛇一般的“嘶嘶”声。
    “改邪归正？净化心灵？哈哈哈哈哈哈！”
    他再次狂笑起来。两道不明显的裂纹从他的眼角两侧冒出来，逐渐布满他的面部。黑色火焰状灵力波动瞬间布满他的全身。三个透着亮紫色的黑色灵圈出现在他身上，围绕着他的身躯高速旋转。
    “你们说得真容易啊！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尊贵的灵将弟子，生活在光明世界的人，怎么可能理解我们？你们根本就不了解地下的黑暗世界！你们根本不懂我们！你们不懂！”
    “对！我们不懂你们的世界，但至少我们懂得，什么叫公理！谁也不能去残害，甚至去剥夺无辜的人的生命！”
    说话的是叶恒远。他也释放出自己的灵圈，用气势强行抵挡住谢宝的邪恶气息。龙纹方天戟出现在他的手上，释放出耀眼的青光。
    “公理？哈哈哈！”谢宝再次大笑三声，“灵使先生啊，你觉得跟我这样的人讲公理有用吗？公理是什么？能干什么？能吃？能穿？当我所有亲人都死在屠刀之下的时候，当我家所有财产全都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的时候，公理去哪儿了？啊？它去哪儿了？！”
    “准备发射！”
    “准备攻击！”
    河岸两侧，所有的指挥官不约而同地开始下令。
    “你……”叶恒远愣了一下，双眼连续眨动，握住方天戟的右手软了一下。
    “出手！活捉他们两个！”一个声音瞬间传入叶恒远五人的耳朵里。
    “哈哈哈！”谢宝再次狂笑一声，双手用力往前方一抛。黑暗剪刀分裂成数十把巴掌大的小剪刀，夹杂着数十股细小的紫黑色气流，飞向他面前的五名灵使，也飞向河岸两边的士兵们。黑衣小女孩的双臂缠上他的后腰，整个人完全贴合在他的后背上。两人同时用双脚蹬碎脚下的冰面，重新变得如同一个整体一般，向不远处目力可及的城墙上空冲去。
    “发射！”
    “开火！”
    一连串的命令接连响起。密密麻麻的弓箭和炮弹接连命中飞向河两岸的小剪刀，将它们击打得粉碎。七道光芒从薛梦怡的七彩明光石上射出，如同扫把一般，将紫黑色气流全部抹掉。八道成年男人手臂粗细的冰锥从冷寒的双掌上飞出，向谢宝和黑衣小女孩冲出的方向射去。叶恒远、李文信和雷曦同时冲天而起，从三个方向追过去。
    一颗白色光点突然出现在谢宝的头顶，闪烁了一下。谢宝和黑衣女孩的身体瞬间消失，八道冰锥全部打空，在空中爆炸。
    “不好！这是那个小女孩的能力！”雷曦惊呼。只在这一瞬间，两个目标的身影、气息和灵力波动全都消失了，丝毫都探测不到。两岸的灵师纷纷释放灵力波动，将自身的灵力感知范围扩大到最大。灵力探测网瞬间布满石桥往北的河道，并覆盖住河道周围的大片区域。
    “恒远哥！给我灵力！”
    薛梦怡娇喝一声，双脚在冰面上轻点，悬浮到半空中。七彩明光石围绕着她的身体高速转动，变得如同一道七彩光轮一般。
    叶恒远毫不迟疑，迅速地飞到薛梦怡背后，钻入七彩光轮中，抬起双掌，轻轻地贴在她的背上。翠绿色的灵力波动如同清泉一般，从他掌中涌出，转化为纯粹的无属性灵力，涌入她的体内。
    两颗微灵核同时开始发光。一团巨大的灵力波动以他们两人的身体为轴心扩散开来，形成一片绚烂的七彩光云，照亮整个夜空。数十道柔和的七彩光束从光云中透出，扫向下方的大地。
    “在那里！”李文信抬手往靠近西北角城墙的地面上的一处凹陷一指，纵身向那个方向飞去。雷曦和冷寒也跟了过去。十几名灵师跟在他们身后。
    一束混杂着无数泥浆和碎砖、碎石的黑紫色灵力柱冲天而起。二十几道锋锐的黑紫灵力箭矢从中射出，穿过无数房顶，击碎几棵光秃秃的树干，攻向三名灵使。许多在屋里睡觉的平民被惊醒，发出无数道惊呼声、尖叫声和斥骂声。
    “雷丝捆缚！”
    雷曦一闪身，瞬间冲到黑紫色灵力柱的上空。几道紫红色的丝状雷电网从她身上扩散开来，将黑紫色灵力柱团团包裹住。上百支箭矢、上百颗炮弹从两侧的城墙上空射出，接连不断地命中黑紫色灵力柱。
    黑紫色灵力柱瞬间爆开，化为纯粹的邪恶灵力，四处飞散，落到路上、房顶上、树干上和牌楼上。谢宝如同穿山甲一般从土地中钻出来，冲向雷曦的背后，张开右手中的黑暗剪刀，夹向她的颈部。
    雷曦身影一闪，头往下一低，躲过张到最大的黑暗剪刀，转身连续点出三指，点中谢宝腹部的三个穴位。李文信瞬间出现在他身后，一掌拍中他的后心，将他打得往下跌去。
    李文信紧跟着他，向下俯冲。转瞬之间，他的双掌连续不断地拍击在谢宝的身上各处，从后背一直拍到前胸。他出掌的速度奇快无比，快得几乎看不清。银灰色的丝状灵力波动如同游龙一般在他的十指之间飞舞，在空中画出一道又一道的奇异线条。
    只听轰的一声，谢宝的身体狠狠地落回到地面上，落到道路中央。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出来。银灰色的灵力封印出现在他的身体各处，既封印住了他的灵脉，也封印住了他体内的各处主要穴位。凤纹轰雷枪准确无误地扎中他的双臂，在他的双臂之上各留下一个不算太深的伤口。
    几名灵师迅速地降落在谢宝的身体周围，用绳子将他捆住，并堵住他的嘴。
    “你进步了不少。”李文信淡淡地说。
    “你也是。”雷曦也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但她却没有看着李文信脸，而是看向那半空中的七彩光云。
    冷寒和另外几名灵师同时围住蜷缩在一座漆黑色的大房子身后的黑衣小女孩。她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猫一样，缩在墙根里，双手抱住膝盖，低着头，用上翻着的双眼看着这些围在他们面前的人。
    “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杀你。”一个站在最前排的大个子灵师说。
    小女孩抬了一下头，看了这个身高几乎是她两倍的大个子一眼，把头低得更深了。
    “别害怕。跟我们走吧。我们会把你从那地下的黑暗世界里拉出来，让你跟我们一样，在光明中生活。”
    说话的是冷寒。他的语气变得慢了下来，也软了一些，跟他平时冷冰冰的语气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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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梦怡和冷寒同时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想到，跟在谢宝身边的这个螃蟹小组成员，竟然是个看上去还没成年的小女孩。
    黑衣小女孩抬起头，直视着衣着鲜亮的薛梦怡。如果只从外貌和体型上看，她似乎只有十二三岁，连发育都还没完全，又瘦又小，比薛梦怡还要矮一些。她的肤色很不好看，两颊呈现出蜡黄色，其他部位大多接近苍白色，像是营养不良，又像是得了某种皮肤病，让普通人一眼看上去就感到心酸。她那双琥珀色的双眼也是空洞还无神的，看上去像是失去了灵魂。
    谢宝用双手中的黑暗剪刀护住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后退。他的脚步很轻，踏在不算特别结实的冰面上都没出一点声音，也没踏出任何裂痕来。黑衣小女孩也缓缓后退，一直退到谢宝的背后，靠在他高大的身体上，像是女儿倚靠父亲一般。
    叶恒远、李文信和雷曦同时向前，站成三角形，从三个方向围住谢宝。河岸两侧的灵师部队同时沿着河岸移动，在河岸两侧围成一个外侧的包围圈。石桥上的几名灵师纷纷飞起，飞到谢宝和黑衣小女孩的正上方。
    “你是谢宝？”李文信淡淡地问。
    “哼！”
    谢宝冷哼一声，抬起右臂，伸出右手大拇指，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紫色面具。
    “你们不是全都知道了吗？还问个屁啊？”他的声音又冷又硬，给人一种雪片刮在耳朵里和心里的感觉。
    叶恒远的双眼连续眨了好几下。出现在他眼里的，是一张瘦削的、眉清目秀的、但却又透着一股邪气的脸。如果不是感知到了谢宝身上那股货真价实的邪恶灵力，他甚至可能以为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某个富家少爷或者歌舞名角。他看到，谢宝下巴上那撮小胡子下面隐藏着十几颗紫色的斑点。他一眼就判断出，这是修炼邪恶功法的后遗症。
    “好，”李文信清了清嗓子，“那我就不废话了。你现在马上交出你身上的那四十瓶洗脑药剂，然后乖乖束手就擒。或许，法院会从轻处置你。”
    “哈哈哈哈！”
    谢宝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疯狂，响彻整条河面，让每一个灵师、每一个普通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这种话……又是这种话啊！哈哈哈哈！五个灵将的弟子同时出动，就是为了把我围住，然后劝我投降？哈哈哈哈！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哈哈哈哈！”
    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再次在两侧河岸上摆好阵势。数十把弓箭、数十门火铳同时从四面八方瞄准谢宝和缩在他身后的黑衣小女孩。只要指挥官下令，所有的士兵都会立刻开火。
    “只要你肯束手就擒，我们可以重新净化你的灵力和心灵，可以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李文信继续说。
    “呵？”
    谢宝歪了一下头，发出一声怪笑。两柄黑暗剪刀连续开合好几下，发出瘆人的“咔咔”声。四段锋刃之上同时冒出火焰状的深紫色灵力波动，发出蛇一般的“嘶嘶”声。
    “改邪归正？净化心灵？哈哈哈哈哈哈！”
    他再次狂笑起来。两道不明显的裂纹从他的眼角两侧冒出来，逐渐布满他的面部。黑色火焰状灵力波动瞬间布满他的全身。三个透着亮紫色的黑色灵圈出现在他身上，围绕着他的身躯高速旋转。
    “你们说得真容易啊！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尊贵的灵将弟子，生活在光明世界的人，怎么可能理解我们？你们根本就不了解地下的黑暗世界！你们根本不懂我们！你们不懂！”
    “对！我们不懂你们的世界，但至少我们懂得，什么叫公理！谁也不能去残害，甚至去剥夺无辜的人的生命！”
    说话的是叶恒远。他也释放出自己的灵圈，用气势强行抵挡住谢宝的邪恶气息。龙纹方天戟出现在他的手上，释放出耀眼的青光。
    “公理？哈哈哈！”谢宝再次大笑三声，“灵使先生啊，你觉得跟我这样的人讲公理有用吗？公理是什么？能干什么？能吃？能穿？当我所有亲人都死在屠刀之下的时候，当我家所有财产全都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的时候，公理去哪儿了？啊？它去哪儿了？！”
    “准备发射！”
    “准备攻击！”
    河岸两侧，所有的指挥官不约而同地开始下令。
    “你……”叶恒远愣了一下，双眼连续眨动，握住方天戟的右手软了一下。
    “出手！活捉他们两个！”一个声音瞬间传入叶恒远五人的耳朵里。
    “哈哈哈！”谢宝再次狂笑一声，双手用力往前方一抛。黑暗剪刀分裂成数十把巴掌大的小剪刀，夹杂着数十股细小的紫黑色气流，飞向他面前的五名灵使，也飞向河岸两边的士兵们。黑衣小女孩的双臂缠上他的后腰，整个人完全贴合在他的后背上。两人同时用双脚蹬碎脚下的冰面，重新变得如同一个整体一般，向不远处目力可及的城墙上空冲去。
    “发射！”
    “开火！”
    一连串的命令接连响起。密密麻麻的弓箭和炮弹接连命中飞向河两岸的小剪刀，将它们击打得粉碎。七道光芒从薛梦怡的七彩明光石上射出，如同扫把一般，将紫黑色气流全部抹掉。八道成年男人手臂粗细的冰锥从冷寒的双掌上飞出，向谢宝和黑衣小女孩冲出的方向射去。叶恒远、李文信和雷曦同时冲天而起，从三个方向追过去。
    一颗白色光点突然出现在谢宝的头顶，闪烁了一下。谢宝和黑衣女孩的身体瞬间消失，八道冰锥全部打空，在空中爆炸。
    “不好！这是那个小女孩的能力！”雷曦惊呼。只在这一瞬间，两个目标的身影、气息和灵力波动全都消失了，丝毫都探测不到。两岸的灵师纷纷释放灵力波动，将自身的灵力感知范围扩大到最大。灵力探测网瞬间布满石桥往北的河道，并覆盖住河道周围的大片区域。
    “恒远哥！给我灵力！”
    薛梦怡娇喝一声，双脚在冰面上轻点，悬浮到半空中。七彩明光石围绕着她的身体高速转动，变得如同一道七彩光轮一般。
    叶恒远毫不迟疑，迅速地飞到薛梦怡背后，钻入七彩光轮中，抬起双掌，轻轻地贴在她的背上。翠绿色的灵力波动如同清泉一般，从他掌中涌出，转化为纯粹的无属性灵力，涌入她的体内。
    两颗微灵核同时开始发光。一团巨大的灵力波动以他们两人的身体为轴心扩散开来，形成一片绚烂的七彩光云，照亮整个夜空。数十道柔和的七彩光束从光云中透出，扫向下方的大地。
    “在那里！”李文信抬手往靠近西北角城墙的地面上的一处凹陷一指，纵身向那个方向飞去。雷曦和冷寒也跟了过去。十几名灵师跟在他们身后。
    一束混杂着无数泥浆和碎砖、碎石的黑紫色灵力柱冲天而起。二十几道锋锐的黑紫灵力箭矢从中射出，穿过无数房顶，击碎几棵光秃秃的树干，攻向三名灵使。许多在屋里睡觉的平民被惊醒，发出无数道惊呼声、尖叫声和斥骂声。
    “雷丝捆缚！”
    雷曦一闪身，瞬间冲到黑紫色灵力柱的上空。几道紫红色的丝状雷电网从她身上扩散开来，将黑紫色灵力柱团团包裹住。上百支箭矢、上百颗炮弹从两侧的城墙上空射出，接连不断地命中黑紫色灵力柱。
    黑紫色灵力柱瞬间爆开，化为纯粹的邪恶灵力，四处飞散，落到路上、房顶上、树干上和牌楼上。谢宝如同穿山甲一般从土地中钻出来，冲向雷曦的背后，张开右手中的黑暗剪刀，夹向她的颈部。
    雷曦身影一闪，头往下一低，躲过张到最大的黑暗剪刀，转身连续点出三指，点中谢宝腹部的三个穴位。李文信瞬间出现在他身后，一掌拍中他的后心，将他打得往下跌去。
    李文信紧跟着他，向下俯冲。转瞬之间，他的双掌连续不断地拍击在谢宝的身上各处，从后背一直拍到前胸。他出掌的速度奇快无比，快得几乎看不清。银灰色的丝状灵力波动如同游龙一般在他的十指之间飞舞，在空中画出一道又一道的奇异线条。
    只听轰的一声，谢宝的身体狠狠地落回到地面上，落到道路中央。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出来。银灰色的灵力封印出现在他的身体各处，既封印住了他的灵脉，也封印住了他体内的各处主要穴位。凤纹轰雷枪准确无误地扎中他的双臂，在他的双臂之上各留下一个不算太深的伤口。
    几名灵师迅速地降落在谢宝的身体周围，用绳子将他捆住，并堵住他的嘴。
    “你进步了不少。”李文信淡淡地说。
    “你也是。”雷曦也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但她却没有看着李文信脸，而是看向那半空中的七彩光云。
    冷寒和另外几名灵师同时围住蜷缩在一座漆黑色的大房子身后的黑衣小女孩。她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猫一样，缩在墙根里，双手抱住膝盖，低着头，用上翻着的双眼看着这些围在他们面前的人。
    “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杀你。”一个站在最前排的大个子灵师说。
    小女孩抬了一下头，看了这个身高几乎是她两倍的大个子一眼，把头低得更深了。
    “别害怕。跟我们走吧。我们会把你从那地下的黑暗世界里拉出来，让你跟我们一样，在光明中生活。”
    说话的是冷寒。他的语气变得慢了下来，也软了一些，跟他平时冷冰冰的语气大不相同。